竇房看向沈放。
沈放麵色淡淡。“竇大人,越王問你的話,你照實回答便是。”
竇房暗暗歎了口氣。“越王殿下,如果歹徒眾多,又窮凶極惡,下官即便心有餘,也力不足。”
竇房選擇了避重就輕,然而秦軒聽完之後,劍眉一挑。
“心有餘,卻力不足?”
“竇大人,你的意思是說,你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被歹人屠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妻女被歹人強暴。是嗎?”
“竇大人,你身為大梁朝臣,左都禦史,你身為人子、人夫、人父,麵對凶徒,橫豎都是個死,你卻既無骨氣,又無尊嚴,任憑歹人為非作歹,殘害家人,連與歹人一戰之念都半點全無,居然舔著你的逼臉站在大梁朝堂,居然憑著道聽途說之言,對浴血拚殺的前線將士妄言抗旨!”
“竇大人,此次我大梁無論邢州還是太原都取得防禦勝利,之後大軍奇襲冀州,回擊真定,全殲一萬北燕鐵騎,俘獲敵軍四萬,繳獲上好戰馬五萬餘匹,我軍戰損不過千人,而且絕大部分都是輕傷。四城四戰,四戰四捷,這些戰績你全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隻憑道聽途說之言,大放厥詞,大放臭屁!”
“竇大人,”
“到底誰給你的勇氣站在這裡!”
“到底誰給你的勇氣在這大言不慚,大放厥詞!”
“到底誰給你的勇氣口口聲聲聖祖遺訓,言者無罪!”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