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爸爸的這一番話,也總算是一份慰藉。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蘇雲幫著蘇爸蘇媽把行李裝進後備箱,然後和妹妹蘇言站在院門口,與蘇爸蘇媽揮手告彆。
“拜拜!你們要好好學習,好好吃飯......”
蘇媽媽探出車窗,揮著手,笑著與兩兄妹提醒。
可是,等車子走遠,看不到孩子了,她坐回座位,捂著嘴、低著頭、紅著眼、流著淚。
蘇爸蘇媽在一月十一出門打工,蘇雲和蘇言又在家裡待了一個星期,兩人過了十五後,又送蘇言去上學。
嶺口車站,蘇雲把蘇言的箱子拎上班車,笑著提醒道:“好好學習,爭取考進重點班,好好吃飯,再長高點。最後......
“不準早戀!”
“哼!”
蘇言皺著鼻子,把蘇雲一拳轟下了車。
蘇雲站在原地,看著班車漸行漸遠,想起一句話,“父母子女兄妹一場,不過是你目送著他消失在路的儘頭,他用背影告訴你,不必送。”
(不是原文引用,這個作家很有問題,但是這句話我真喜歡。)
送走了蘇言,家裡就剩蘇雲一個人了,他又體會到了“宿舍最後一個關門”是什麼感覺了。
回家時,麵對著的是空蕩蕩的寂寥的房子,那時也很感傷,可是,那遠不如此時的、熱鬨散儘之後,獨留一個人收拾殘局的孤獨。
畢竟,熱鬨之後的孤獨,總是比孤獨更孤獨。
於是,雖然蜀大要到三月四號才開學,但蘇雲在送走蘇言的第二天,就直接跑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