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樣說，孟春秋笑意不變，“不如打個賭如何？”
“你想賭什麼？”
柳無神看向他，眯了眯眼。
他從未小覷過書院，也不會小覷這位夫子親傳弟子。
孟春秋摘下酒葫蘆，啜了一口，突然抬頭望天，“賭什麼還沒想好，但我覺得宋辭會贏。”
柳無神並未開口，內心不以為然。
魯元雄是青玄宗弟子，接受的正統修仙功法。
絕不是一個野路子的宋辭能比的，哪怕對方是斬妖司中人。
斬妖司，朝廷鷹犬罷了，這樣的人也配叫修士？
山上仙師，不問紅塵，超塵脫俗。
過多沾染紅塵，修的還叫仙嗎？
孟春秋抬頭望天，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宋辭......”
他念叨著這個名字，此刻虛空之外似乎有所觸動。
見到這一幕，孟春秋心中微動。
莫非，宋辭是這一代天命之人？
每逢大世，天命之人現身，以絕世風采成就至高，勘平亂世。
他孟春秋也算是天命之人，而宋辭莫非是新一代的領袖？
“反正閒來無事，不若賭一把。”
下一刻，他收回目光，輕笑道。
柳無神目光複雜，片刻後才回應道：“好。”
在他看來，宋辭雖不弱，但沒到能贏下魯元雄的地步。
如此一來，孟春秋就欠自己一個賭注。
這可是孟春秋，是書院欠下的。
甚至關鍵時刻，可以要求書院為青玄宗出手一次。
這樣的誘惑，他沒道理拒絕！
孟春秋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笑容有些玩味。
世間一切惡，說到底不過是貪婪所致。
可貪婪，世人真的夠那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