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提起從前,鐘庭月眼裡的恨意更加掩飾不住。
“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又怎麼可能淪落到今天這一步?”
沈知意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今日她隻穿著平底鞋,卻與穿著恨天高的鐘庭月身高平齊,反而似乎還高了一點。
“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情,你雖姓鐘,可血緣關係上隻是一個外人。”
“其次,我搶走了你的東西?我雖然從來沒有想和你爭過,但你所擁有的一切全都是我的。”
沈知意這一番話直接說到了鐘庭月的痛點。
她一向最厭惡彆人拿血緣關係來說事,尤其是心裡麵的自卑正在無時無刻的侵蝕著她。
看著她那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寧靜,沈知意覺得如果不是因為此刻是在警察局的話,她或許早就已經翻臉甚至動手。
對付她,從來不需要那麼多麻煩的招式。
“下次如果想要痛擊彆人的時候,先提前想好自己的台詞,不然的話在這種關鍵時刻卡殼,簡直是太丟臉了。”
說完,沈知意走到了對麵的椅子前坐下,交疊起雙腿,姿態優雅。
相比於她的怡然自得,鐘庭月的臉色則青一陣,紅一陣。
她每次想要在沈知意麵前表現,卻又總會被她打回原型。
次次都想要下回發揮得更好,可是每一次又都比上一次更加差勁。
她轉頭看向沈知意,“你彆太得意,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你總是嘴上說這樣的話,可實際行動來看簡直太小兒科了,甚至用這種方式來汙蔑我,你難道真的覺得薩姆可以一直做你身後的那個後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