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人在極度重壓的情況之下,如果突然鬆懈的話,非常的不適應,也很有可能會生病。
可傅硯辭並不想要接受這種情況,他不想讓傅老太太像當年的傅老爺子一樣,就這樣忽然離開他。
他從來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可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每一個人的離開。
“硯辭,我......”
傅老太太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此時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可她還是緊緊的握著傅硯辭的手不願意鬆開。
“媽媽也很想再看到你們兩個人過上更好的日子,可是真的太累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我相信你和你哥兩個人會越來越好那些過去的事情,我也相信不用媽媽提起,你會默契的將那些事情都忘記,這樣便已經足夠了,你也不用經常讓步,畢竟你才是弟弟呀。”
傅老太太的最後一句話,突然點醒了站在一旁的傅言書。
這麼多年以來,他好像一直都在糾結一個根本不值得在乎的事情,明明麵前的傅硯辭才是自己的弟弟,可他卻一直跟他去爭所謂的繼承權。
他覺得傅硯辭搶走了所有本來屬於他的東西,卻也忘記那些東西是他親手推走的。
他本來應該有一個十分燦爛的前途,可卻因為自己而親手錯失了這樣的情況。
偏偏他還教出了一個那樣的兒子,導致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他後悔嗎?從前可能不覺得後悔,甚至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可現在他真的後悔了。
在絕對的生死麵前,他已經忘記了所有,隻是想做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承歡於父母的膝下,這明明是一件看似沒有多麼困難的事情,卻偏偏讓其成為了一種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