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兒子先對不起我的。”我毫不留情地回話。
婆婆咬著牙,恨不得吃了我,可是卻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知道我和薑昊成有一張共同銀行卡,可是戶主是我,密碼也隻有我知道,她想取錢也取不出。
這下,她六神無主,最終隻好對著我唉聲懇求:“雅舒,好歹我們也是同住一年,算是媽求求你,去救救昊成!他千錯萬錯,也不該讓他變成殘疾人啊!他已經得了艾滋,難道還不夠嗎?”
我冷眼看著眼前流著鱷魚眼淚的婆婆,用力甩開她的手。
“是,夠了,所以我想和他離婚,撇清一切關係。隻要他答應離婚,我會給他繳費做手術。”我說的很堅決,沒有任何退讓的餘地。
“現在離婚你就是要逼死他!昊成現在沒了工作還得了艾滋,你讓他淨身出戶,沒房沒車,要讓我們母子去睡大街睡天橋嗎?”婆婆大聲地吼著,眼睛通紅。
“你老家不是有房子嗎?怎麼,你兒子不能住?”我冷聲反問,絲毫不在意她的歇斯底裡。
婆婆抓著我的手,“算我求你好嗎?我給你磕頭好嗎?快去給昊成繳費!”
“讓他簽字離婚我就繳費!”我掰開她的手。
婆婆的臉如喪考妣,“可是,離婚協議都被我撕了,這......”
“沒事,我有電子版,我發給他了,你打個電話讓他簽也行。”
看著我軟硬不吃的樣子,她似乎是也知道了現在說什麼都沒辦法動搖我了。
最終,她快步跑了出去。
第二天的時候婆婆才披頭散發地回來給薑昊成準備午飯,看來他已經做了手術。
我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他三叔打來的電話,才得知婆婆晚上實在急得沒辦法,竟然通過三叔以前認識的人去借了高利貸。
“哎喲,雅舒啊,你怎麼能讓她一個老太婆去借高利貸呢?你知那多少利息嗎?八分利呢!這是要了她的老命了!”三叔在電話那頭對著我說道,語氣裡滿是對我的埋怨。
我冷聲回道:“我又沒讓她去借高利貸,關我什麼事?”
“這還不是你不肯給昊成繳費鬨的?他做的那些事俺們都知道了,可是再怎麼錯,也不該不救命啊!”
顯然,婆婆已經把事情和他三叔說了,肯定把我說的冷血至極,薑昊成和她都成了受害者。
我懶得辯解,草草敷衍了幾句就說自己忙,掛了電話。
一個下午薑昊成的幾個親戚都打來了電話,我知道他們一個個嘴裡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乾脆一個個全都拒接,然後一股腦拉進了黑名單。
反正, 這些親戚以後也不會有任何來往了。
薑昊成住院期間婆婆也幾乎全都在醫院陪護,而我也樂得一個人在家逍遙自在。
就在我已經開始著手找工作的時候,劉冉居然找上了門來。
我看著眼前的劉冉,眼睛無神,頭發剪的短短的,整個人瘦了一圈,還有濃濃的黑眼圈,臉上和脖子上都有沒有結痂的傷口,看來都是被付新華打的。
她看著我,一句話還沒說就哭了起來,然後撲通一聲就跪在了我的麵前。
“雅舒!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罵我吧!”她的一雙眼睛紅通通的,這些天應該哭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