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頓時噎住,孩子都記在江暖名下了,她不管誰管?
“這鐲子,是定了籬籬做昭陽公主伴讀的時候,皇後娘娘賞我的。可是今天,陸籬籬卻是把這鐲子給摔壞了!”
“陸籬籬,我那麼多的金銀首飾你都不碰,非要這所在妝奩裡的鐲子,你是對我有意見,還是對皇後有成見?”
“沒有,母親,我......我就是看它好看,我......我鬼迷心竅,想要戴戴看......”陸籬籬慌忙的解釋,心神慌亂地看向餘氏。
皇後娘娘的鐲子啊,餘氏驚了,這孩子,那是闖大禍了!。
不過江家是皇商,能定下籬籬當公主伴讀,還是江家走的關係,江暖一定能解決這問題的。
“好看,皇後賞賜的能不好看嗎?”
江暖嗤笑:“真不知道你以前是誰教的,眼皮子這般淺!”
江暖這話可是一下子打了餘氏同陸籬籬兩個人的臉。
餘氏正要發作,卻又聽江暖擔憂道:
“回頭再見皇後娘娘,你們要我,怎麼解釋這玉鐲之事?”
“母親何事如此動怒?”說話間,一個身材板正的小少年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場景,少年先是一愣,但隨即走到江暖麵前作了個揖。
“孩兒知安見過母親。”
八歲的陸知安啊,上輩子那個文武雙全,用兵列陣如神的少年將軍。
看到陸知安,江暖就再一次被瀕死的痛席卷全身。
她一下子跌坐回椅子上。
“母親!”兩個孩子都是驚呼出聲。
江暖擺擺手,一臉愁容。
“知安,你最聰慧,你倒是說說,母親這罰你姐姐,對不對?”
“皇後的東西,弄壞了,你倒說說,怎麼辦?”
“姐姐偷拿母親的東西,是該罰,不過這玉鐲也不是不能修複。”
少年的陸知安,就少有的聰慧,隻見他沉穩說道:“母親,用純金銜接修複,做成金鑲玉,既有尊貴吉祥之意,也有金枝玉葉之意。”’
“即便是皇後娘娘見著了,母親隻消說日日佩戴無心之失,但以真金修複,以表珍重之意,皇後娘娘怎麼會怪罪呢?”
“對對對,知安腦子最好,江暖,就聽知安的,你還不讓籬籬趕緊起來。”
一旁餘氏立馬開口,江暖卻是皺起眉頭。
“知安的確聰慧,那這事就交給你辦,籬籬,我們來說一下,你打開我抽屜,又打開鎖著的妝奩之事吧!”
“你們過繼在我名下雖然才兩個月,可是我自問對你們的教養也是認真的。”江暖一臉為難:“你這般行徑,我怎麼放心你進宮啊!”
“母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陸籬籬慌忙表態,“求母親繞過我這一次吧!”
“母親,姐姐這事,的確有失穩妥,知安覺得,讓姐姐回屋抄《女誡》更合適些,相信這之後,姐姐一定不會再犯的。”
陸知安的開口讓江暖隨即一動。
“那行,籬籬,你也聽到了,這是知安說的,你便起來吧,回屋抄《女誡》十遍。”
“十遍,可是三天後就要入宮給昭陽公主伴讀了啊!”
起身的陸籬籬又是驚呼道。
“我還是看知安的麵子上,不想抄《女誡》,那就跪祠堂吧!”
“十遍就十遍,姐姐,還不謝謝母親。”
陸知安開口了,江暖看到他朝陸籬籬使眼色道。
真是好姐弟啊,之後這姐弟聯手,陸家可謂風頭無二。
就不知這輩子,她不想在兩個孩子身上花心力了,他們能走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