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沒有賣身契,我還是不放心的。”
“回頭就給你送過來,崔家壽宴在即,遜兒當日還要公門當值,江暖,你同我一道帶著寶依跟長意去賀壽吧!”
餘氏吩咐道:“既然是兩個孩子的嫡母,崔家那邊定是要去的。”
“娘,此事不妥,你忘了我才出小月子不久嗎?”
“崔老夫人高壽,我又是不爽利的身子,去了怕是要衝撞老夫人。娘帶著寶依跟長意去即可,賀禮我不是也準備好了嗎?”
“那屏風上的壽字,是以深海珍珠拚成,價值連城,正是陸家對崔家的重視。娘,你覺得如何?”
那屏風已經送到餘氏院中,餘氏看著都喜歡的緊,江家的東西,真金貴啊!
送去崔家,雖然舍不得,但不也正好讓外頭的人知道,大將軍府,穩著呢!
“行吧,江暖,你好些修養,娘也盼著你早些好起來,家中內務,總歸還是要交給你管的。”
“我也想身子好利索些,隻是,小產之後,腰酸背痛,不過上回歸家,我母親說會為我去尋神醫了。”
江暖半真半假說道:“娘,說不定到時候身子養好了,我還能為相公生下一男半女呢。”
“那敢情好啊!”餘氏神色倒是真實的歡喜,“暖暖,若是你也能為遜兒孕育孩子,娘這心裡頭,就更踏實了,陸家有你,是陸家之幸!”
江暖淺笑,客套幾句,送彆了餘氏出了院子。
崔家大壽那日,餘氏前腳才走,江暖就叫來秋霜,私下吩咐了。
“少夫人,這是為何?”
聽到江暖叮囑的秋霜有些驚訝。
“彆問為什麼,去辦就是。”
不管那屏風是不是真的有人認出是江家之物,她都會讓這個事情發生的。
她的東西拿出去的,也要一點點收回來!
“今日你沒去崔家?”陸遜下值歸家的時候,徑直來了江暖屋中,“娘說你身子還是不太舒服?”
迎上陸遜懷疑的神色,江暖扶了扶腰。
“也不知道是自己心裡頭空落落的,還是彆的,大夫說是沒事。但是我總感覺腰酸背痛,相公,你說我是不是得了癔症了?”
“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啊,我曾想著他在我肚子裡慢慢長大,許是個姐兒,可是......相公,我心裡還是掛念著啊!”
江暖眉眼間落寞,陸遜愣了會,隨即一手搭上江暖的肩。
“暖暖,你儘管安心休養,把身子養好再說。”
“相公,我......”
江暖忍著惡心,還想說些動情的話,門外突然傳來嘈雜聲。
“少夫人,出事了,夫人請你去前院。”
“出什麼事了?”江暖一臉驚訝。
“一道過去看看。”陸遜開口道,方才他回來的時候,娘還是很得意。
說陸家送出去的禮,很得崔家老太太心意。
江暖同陸遜一道去了前院,看到麵色難看的餘氏,還有那......珍珠萬壽屏風!
“陸家少夫人,這屏風是你的嫁妝吧,陸家也是勳貴世家,新婦的嫁妝拿來送人,倒是讓人懷疑,陸家是拿不出什麼來了。”
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
“我家老夫人托老奴來瞧瞧,留給小小姐的嫁妝,也是不是被這麼拿出去了。”
江暖看到餘氏臉上的難堪,還有陸遜的隱忍,怕自己笑出聲來,便低下了頭掩飾。這崔家,比她想的還要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