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打斷了江暖的話:“給孩子開蒙是件瑣碎又細致的事情,這樣會讓行舟分心的。”
“那母親的意思是......”
“陸家的孩子啟蒙,還真的好好找個夫子,江暖,這事還是我來辦吧,之前遜兒他們啟蒙,尋得夫子都是我定的。”
餘氏說著,有些眼巴巴看著江暖。
餘氏不說還好,說了,江暖就想到了沈安安,沈安安不就是陸遜年少夫子的女兒嗎?
“長意霸道,寶依嬌弱,若是有個女夫子,倒是不錯。”
江暖故意說道,若是沈安安能早些來侯府,她倒是可以早些把她跟陸遜的關係扯出來啊!
“那便去尋一尋啊......”餘氏說著又看著江暖。
“娘,你看著我是想說什麼嗎?”江暖假裝不知,“你找人我放心的。”
餘氏終究還是要臉麵的,見江暖遲遲沒有反應,隻能訕笑幾聲,借口走了。
“少夫人,這麼鬨一回,是為了啥啊!”餘氏走後,秋霜不解問道。
“孩子身邊伺候的人該換的換掉,長意是個男孩,該有個能夠知趣的小廝陪著,秋霜,你去找夫人身邊的趙嬤嬤,她的小孫子也十二三歲了,問一問她願不願意來照顧長意。”
江暖讓秋霜附耳過來,叮囑了一耳。
“這江暖怎麼回事,以往我說了什麼,她都會拿點錢出來,這次,竟然什麼都不出。”
餘氏回去之後,就在女兒陸瑤麵前抱怨開了。
“娘,她不是剛給大哥三千兩嗎?許是她覺得大哥手裡有錢吧!不是說找夫子開蒙,我覺得真是個好機會啊!”
“什麼好機會?”餘氏不解。
“沈安安啊!”陸瑤得意道:“大哥的俸祿都花在那個院子裡,乾脆把沈安安請到陸家給孩子當啟蒙女夫子。沈安安難道不想看自己的孩子嗎?如果她來了陸家,就讓大哥把那小院賣了,這不又有一筆錢了?”
“娘,彆跟江暖撕破臉,如果我能跟謝小侯爺成就良緣,我的嫁妝......還要她出呢!”
陸瑤嬌羞說道。
餘氏一聽覺得在理,沈安安一個女人在外頭花完了兒子的俸祿,也著實可惡。
“也是哦,若是沈安安在家中,遜兒也不用經常跑外麵同她私會。”
“等遜兒回來,我便同說,他可得多哄著些江暖,江暖的嫁妝動不得,她陪嫁鋪子的營收,也是很大一筆錢啊!”
“是的,哥哥隻要把江暖哄好了,我們就不會缺錢。”
陸遜回來,立馬就被餘氏叫到了跟前。
“讓安安給長意和寶依啟蒙,這怎麼可以?”
陸遜卻是斷然拒絕:“安安是羸弱不能自理的書卷美人,若是卷入家中這些俗事,她會受累的。”
“俗事?教個三字經,弟子規算什麼俗事?她爹就是你夫子,怎麼她還不能教自己的兒子?”
餘氏拔高了語調,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看著陸遜。
“你......你是被她迷了魂啊,這都多少年了,她還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嗎?”
“對,安安在我眼中,永遠是初見時的模樣!”
餘氏震驚又無語,愣了片刻之後才說:“你昏了頭了,你不如去問問她自己,願不願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