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遜也是下意識般抬頭,心裡更是一驚。
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地塊,離陸家甚遠,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這麼多年來,他也以行商為借口長期不在,所以,不應該啊!
隻夜色晦暗,相聚一起的人又多,陸遜一時也看不到是誰在喊他。
“安安,你聽到了嗎?”
陸遜聽到問沈安安。
“遜哥,怎麼辦,這宅子還能住人嗎?”
火勢在眾人的努力下還是撲滅了,但是這宅子......
陸遜有些為難,他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住在破屋子裡呢?
“諸位鄉鄰,今日家宅有難,多虧大家發現及時,才避免了人員傷亡。隻夜已深,諸位還是都回家休息吧!”
穿了街坊衣服的陸遜大聲說道,而他身邊的沈安安,更是以一副仰望眼神望著他。
江暖是在第二天早上聽秋霜說了當場的事情。
“少夫人,真的是大爺,我們的人藏在人群中,也喊破了他的身份。”
秋霜憤憤道,“他怎麼可以這樣啊!”
江暖倒是意料之中,人是她讓秋霜安排的,火也是她讓放的,陸遜昨晚前腳剛走,她就讓秋霜去布置了。
“宅子燒了,那他們最後去了哪裡?”
“火滅了之後,他們去屋裡又拿了些尚存的錢財,去了客棧。”
“他若是有本事,那就長期將那女人在客棧安置著。”
江暖淡淡道:“秋霜,你說,我給他的三千兩,是真的用在給陸知安尋夫子上,還是會給沈安安再買間宅子?抑或,就讓沈安安來陸家給孩子啟蒙?”
“少夫人,既然是大爺養了外室,你為何要忍氣吞聲,他陸家還指望著少夫人出錢呢!”
“我忍氣吞聲嗎?男人養外室,秋霜你覺得是多大點事情,他又沒有將外室帶進來。我一個不能生育的主母,若是連個外室都容忍不了,是不是要冠上個妒夫的名頭?”
“無所出,好嫉妒,這都潑在我身上,讓陸遜休了我嗎?”
秋霜臉一白,要是被休了,那名聲可真的壞了。
“那少夫人是打算迎那個女人入門嗎?”
“我倒是想呢,外室麼,我這個當正妻就迎了進來,給個姨娘名分。可是你覺得沈安安願意嗎?”
秋霜不解問道:“難道外室還比姨娘來的清高不成?”
江暖嗤笑一聲,是啊,沈安安是假清高,做人外室,生了一個又一個孩子;卻抵死不鬆口做妾。
沈安安是要做陸遜的妻子,陸遜也不是不想給。
但是他胃口大著啊,他想要一個能養起整個陸家的妻子,他的沈安安,隻能是他摟在懷裡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
“繼續盯著,陸遜但凡還有點臉,就不會來向我要錢。”
江暖涼涼道:“要是花完了那三千兩,陸知安拜師的事情,他也不好再向我開口的。”
“少夫人,難道籬籬小姐跟知安少爺是那外室所生?”
從江暖話語中,秋霜得出了震驚的結論。
江暖嗬嗬乾笑,倒也不說破。
“寶依呢,讓寶依過來,啟蒙的事情,怕也有的托,就讓我先給寶依開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