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實屬氣憤,我本帶著家仆及財產來京,但是路上遇到了山賊,許是看老夫一把年紀,才沒下的死手。可憐我的家仆,就那麼死在了山賊刀下。還有老夫那半生累積的家財......”
“老先生能來京,那實屬不易啊!”陸知安聽著也不由後怕,對自己問出那等問題覺得愧疚。
“是不易,太不易了,也是走在街上,在茶寮裡聽到年輕學子說著陸家之事,老夫留了一耳。”老先生感慨萬分,“沒想到,還能聽到師弟的往事。”
陸行舟來了,倒是帶著審視的眼神打量了老者。
“學生行舟,見過老先生。”
“你便是我那師弟收的弟子嗎,你可知我師弟最看重什麼?他時常掛在嘴上的又是哪句?”
陸行舟一愣,他從未聽師父說起過師門中人,他也對來者存疑。
“先師最看重之物亦是最厭惡之物。”
“不錯,我師弟最喜金銀,不過他外人清高,還要做出視金錢如糞土的姿態,師弟的小徒弟,你說是不是!”
陸行舟瞪大了眼,震驚萬分,這人說對了,所以,這人真的就是師父的師兄。
“先師曾有畢生之憾,老先生知道嗎?”
“自然是早早來了這京城,我們師父仙逝後,他都不曾回去拜祭。這位小爺,你是在考驗老夫啊!”
“前輩見諒,敢問前輩高名?”陸行舟對著老頭躬身見禮,他沒有疑慮了。
“老夫姓萬,江南那邊,也有老夫的薄名,萬山見,學子們都喚我一聲重山先生。”
“學生陸知安見過重山先生。”
一旁的陸知安在陸遜的暗示下,立馬學陸行舟模樣見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