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烈酒下肚之後,陸行舟才開口道:“東宮,就可以這麼枉顧人命嗎?”
“陸行舟,你那麼聰明,定也能想得到陸籬籬是怎麼搖身一變,成為林蕭蕭的吧。這背後,涉及了誰人陰謀陽謀,想必你也能想到。”
“林蕭蕭這事若是被揭穿,左右她都是個死。”
“那去西涼和親,難道就不是死局嗎?”陸行舟眉頭皺成川字,“縱使怎麼想個中利害關係,我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籬籬......就該死啊!”
“她命途多舛,小小年紀經曆那麼多。我有時候也不由想,生的美貌是她的原罪嗎?”
對上陸行舟自責的神色,謝世韞卻是平靜很多。
“陸行舟,路是人自己走出來的。陸籬籬不是沒有過選擇的機會。”謝世韞平靜地說了幾樁陸籬籬做的事情,繼而反問陸行舟。
“你說她落到今日的地步,真的就是因為她的長相嗎?”
陸行舟無法回答,在他心裡最深處,也有對江暖的虧欠。
江暖嫁入陸家的時候,他何嘗不是知道自己大哥的算計,但他何嘗不是利益的即得者?
“陸行舟,陸家從偌大一個將軍府,到如今隻剩下你一人。你又棄武從文,我真不願看到你因為陸籬籬的事情冒犯天威。也請你掂量掂量,你走到今日也是不容易,總要有個長遠之計的。”
陸行舟一時沉默,他無力與東宮與幾大世家去爭,而陸籬籬......隻會成為皇家禁忌。
“我知道了,這事我不會去查的。”最後,陸行舟重重舒了口氣說道。
謝世韞也鬆了口氣,與陸行舟對飲幾杯,聊起了其他。
從西涼傳回陸籬籬的消息時,京城也已經入夏了。
探子回報,胡烈與“三公主”在西涼大婚,但西涼皇子諸多,胡烈同其他皇子之間爭奪儲君之位,日子過得水深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