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花廳裡隻剩下蘇棠一個人。
打量著這間陌生花廳的布置,蘇棠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是上好的待客龍井。
剛放下茶盞,蘇棠的身子突然僵住了。
她竟然聽到了說話聲。
聽聲音好似從隔壁傳來的。
是兩個男人的聲音,一個年輕舒緩溫潤,一個低沉隱帶怒色。
前一個聲音她記得,就是衛大人的,後一個很陌生,但可以聽出來,是個中年人的聲音。
難道衛大人就在隔壁,與他說話的是安遠侯?世子爺的父親?
兩人好似有了爭執,聲音都情不自禁地提高了。
隻聽中年聲音道:“溪源,你當本侯不想給寒兒在軍中謀個一官半職嗎?可他不會武功,如何壓服本侯手下那群悍勇的宿將?”
“師傅,師弟是侯府世子,是侯府唯一的血脈,您是他的父親,難道真不管他了?而且您不讓他試試怎麼知道他不行?降服那些殺才也不是隻有身手好才可以的。”
中年聲音哼笑了一聲,“這麼多年下來,你冷眼看著,難道覺得他這等紈絝還有什麼長處?本侯就是這麼看重他,如今才這麼失望!”
“師父,就算是看在師母的麵子上,也要讓師弟試試。再說師弟畢竟是侯府世子,您這般,在聖上那裡怕是也說不過去。”
安靜了幾秒,中年聲音冷冷道:“好,既你這麼替你師弟求情,本侯就給他這麼個機會!若他抓不住,可不要怪本侯這個父親狠心!”
“師父這般想才對。師父放心,師弟也不是那等不知父母苦心的逆子。”
這句話結束後,隔壁再無聲音傳來。
蘇棠卻聽的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