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隊伍不過匆匆路過,隨後各自行遠。
杜鬆長長鬆了口氣,驚了這番虛驚,他下令讓隊伍行的更快一些。
晚上,他與蘇棠商量臨時換了個更偏僻的地方露宿,眾人睡覺時,連火堆都沒保留。
天色黑透,安南世子李錦廷才看到增州的城門。
他用力抹了一把臉上往下滾落的汗珠,氣道:“你們確定陸照寒身後跟著家眷?”
旁邊的護衛連忙道:“確定!消息是兩日前收到的,加急從京中送出來的。”
“李思華會跟著他來容州吃苦?”李錦廷嘴角斜了斜,諷刺道。
“世子怕是還不知道陸將軍的家眷並不是壽康郡主......”
“什麼!不是壽康?難道他與壽康的婚事黃了?”
護衛嘴角抽了抽,道:“壽康郡主仍然嫁進了侯府,隻是夫君變成了安遠侯新請封的世子,這位世子一直秘密養在外麵。”
李錦廷聽後瞬間收起了嘴角的嘲弄,眯起眼睛道:“看來陸照寒的心思比我想的還要深沉,這個時候推了這樁婚事,他的前程才是保住了。那他的家眷是誰!”
護衛嘴角又想抽了,“是一名陸將軍極為寵愛的通房......”
“侍妾?”
不對,通房連侍妾都不算。
剛覺得有些佩服陸照寒的李錦廷突然又覺得自己的佩服喂了狗。
“以你估算,陸將軍的家眷到哪裡了?”李錦廷問。
“最多到增州,很大可能還在來增州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