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七歲的生日宴會上,宋旖是那天的主角,是最聖潔的公主。
在得到了所有人的祝賀時,備受矚目的她躲避了父親盯梢的視線,來到無人的花園內找他。
萬眾矚目的公主拎著純潔的高定禮服裙尾,頭上戴著銀色的皇冠。
精致漂亮的臉上是醉酒過後的紅暈,她眸光瀲灩地朝他笑著。
向籍籍無名的他伸出了戴著蕾絲手套的手。
“傅時嶼,陪我跳第一支舞吧......”
人似乎總是難以從美好的回憶從拔身。
傅時嶼看著宋旖迷蒙上一層清透水霧的冰涼眼眸,似乎不理解。
現在的她,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尖的刺刺向自己。
她太冷,什麼都不願意同他說。
始終將自己掩飾成最堅韌的模樣,然後隔著結界封閉自己。
傅時嶼伸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將她固定在自己的視線裡。命令道:
“不準喝。”
他的手掌的溫度是冰涼的。
溫熱的皮膚猛然間觸碰到冰涼的溫度,宋旖被刺的一個激靈。
這溫度,正是她除了這杯水以外的渴求來源。
傅時嶼握著她手腕的手,正挽著一截白色的襯衫袖子,手腕戴著一隻昂貴的瑞士表。
骨節分明,青色的筋透過冷白的皮膚盤旋在精壯的臂上。
皮膚足夠涼。
不受控製的,下意識的,宋旖伸出指尖,觸碰到他的腕骨。
感知到那細嫩的手指觸碰的瞬間,傅時嶼身形僵住。
本就冷冷沉著的眸子幾乎在一瞬間染上了更重的陰翳,“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