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旖逼著眼睛,呼吸很沉,極力道:
“床頭......第二個櫃子。”
闊步踩過地毯,傅時嶼半跪在床頭前翻找著止疼藥。
找藥的動作,幾乎是他的肌肉記憶。
他拿著膠囊,就著水杯一齊遞到站在洗手池麵前的宋旖手上。
鏡子前的女人額前頭發散亂,眼尾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就著冰涼的水生硬地將藥物咽下。
傅時嶼幾乎是立馬就打電話給了楊特助,吩咐楊特助在十五分鐘內趕來。
吞下了止疼藥,傅抽了一旁的濕紙巾將她擦拭去嘴角殘餘的水滴。
幾乎是立馬就將她攬著腰身抱起來放回了床上。
在她的腰身下麵墊了兩個軟枕,“還疼嗎?”
宋旖不想說話。
“暖水袋在哪?”
宋旖:“......沒有。”
傅時嶼冷冷地看她一眼,徑直離去。
找到廚房,乍一眼卻在廚房沒有看見燒熱水用的壺。
想找鍋,灶台連鍋也沒有。
翻找一翻,才在廚房的櫃子下麵看見還帶著包裝的、一口嶄新的鍋。
他拆開包裝,洗了鍋,燒上熱水的功夫,楊特助正好趕到。
開門後,楊特助趕著進來,“先生。”
“在樓上。”
楊特助不止是傅時嶼的司機和秘書,還十分精通醫學。
看過症狀以後,很快便檢查出來,宋旖這是犯了急性胃炎。
傅時嶼知道,這是老病。
看著床上的女人虛弱的麵色之上是虛無的縹緲感,卻極力用平靜的麵容掩飾著。
唯獨在對視上他的眼睛時,輕輕顫動的眼睫出賣了一切。
他嗤笑一聲。
若不是進了一次她家的廚房,才知道,外表上光鮮靚麗用冷漠做外殼的她,竟然連廚房裡燒水的壺甚至都隻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