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補充,落在她耳朵裡卻全然變了意思。
她咬著唇,不高興地睖他一眼,直接轉身進了屋。
傅時嶼笑了笑,舌尖舔了下唇。也不離開,就這樣倚靠著車門站著,目光直直著注視著她離去的身影。
也不走,似乎是篤定她一定還會回來。
宋旖進了屋子,把房門關上,想起傅時嶼的那道視線,耳根竟然不自覺地漫上了一層淺淺的緋紅。
但很快,她便平複下來,將衣物重新曬好,回到了陽台上。
掀開薄紗窗簾,看見傅時嶼依舊站在樓下。
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筆直地站著。領結鬆著,扣子散開幾顆,露出淩厲的鎖骨線條。
寂靜的黑夜中,他抬眸望來,與她對視而上。
宋旖下意識背過身。拉緊了窗簾。
她是真的不太想看見傅時嶼。
可無論一次還是兩次,她說的話多麼難聽、多麼惡劣,也隻能讓他短暫地生氣一會。
最多一天,兩天。
很快,他就會自行解氣,轉頭又找上她來。
這種人就像是永動機,不知疲倦,精力往往也要比常人充足好幾倍。
宋旖不想管,隻能晾著他。寄希望於晚點天涼的時候,他能夠自行離開。
可等到深夜的時候,再次掀開窗簾,卻看見傅時嶼依舊在下麵。
男人倚靠著車門站著,目光直直地望過來,和她無聲對視著。
似乎是她不下去,他就不打算走。
宋旖站了一會,抿了下唇,拿起手機查看了下今日的溫度。
雖是快到夏日,但現在一早一晚溫差很大,男人隻穿了一件黑色襯衫,顯得單薄,他卻好像不覺得冷。
宋旖看了一會,歎了口氣。沒什麼情緒地斂下眼睫,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