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
“這兩天胃怎麼樣,昨天去醫院做過檢查沒有?”
宋旖抬了頭,月光在她臉上渡了一層柔色的濾鏡,嗓音沒什麼起伏:
“我去沒去過醫院,你不是最知道了嗎?”
她早就知道,從昨天早上她出門起,傅時嶼就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他跟著她到了醫院,做過檢查之後,最後又跟著她回了家。
一直停在她家樓下,算是深夜才離開。
那道灼熱的視線無論是在哪,明處還是暗處,她總是能感受的到。
“你這樣跟著我,有意思嗎?”
從她知曉曉傅時嶼能夠確切找到自己的住址、並且擅闖以後,宋旖就知道,她拒絕不了傅時嶼這個人。
攔不住,更躲不掉。
傅時嶼這人喜怒無常,像是一陣風,心情好的時候溫柔地掠過上野湖泊,張揚又肆意。
惹怒的時候像是狂風驟雨,不羈到了極致,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束縛住他。
他不具道德觀念,為了想要的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甚至是卑劣,骨子裡是天生的壞種。
他想要她,是紮進了骨髓裡瘋狂的占有欲。
傅時嶼:“當然有意思,不跟著你,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乖乖去醫院做檢查?嗯?”
宋旖笑了一聲:“你無不無聊?”
“......為了你,怎麼能算是無聊?”傅時嶼凝視著她清冷的臉,無法挪開。
他看了一會,視線自然而然地從她小巧的鼻尖上往下落,落在她的唇角上。
這唇角的滋味他曾嘗過,是在四年前,年少時,他過生日的那次。
他隻親過她一次,蜻蜓點水的一吻,吻在了唇角。
傅時嶼的視線往上,最後頓在她瑩潤的唇瓣上。
並沒有塗口紅,顏色也是偏淡的,唇形很美。
傅時嶼覺得渾身發癢。
他滾了滾喉結,心尖更像是有一千根刺在撓。
呼吸也在此時靜了下來。
他不禁猜測,如果就在此時,他扼著她的下頜抬起,這樣偏頭吻下去,他和她,會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