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雙關。
宋旖滯了下呼吸。
她欠他的,不管感情、還是錢,還是其他的什麼,確實是多。
好像怎麼都算不清,也還不清。
“......對不起。”
宋旖垂眸道。
傅時嶼:“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隻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你今天晚上會忽然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和上次在傅家哭過的那次有關係?”
宋旖沉默了幾秒,輕輕應了一聲:
“嗯。”
“因為什麼?”
回國之後,他與她的見麵次數很多。
從來見她都是一副清冷帶刺外殼,溫和又沉靜,和所有人、和他,都帶著一層結界。
上次在傅家,是他第一次見她柔|軟又脆弱的一麵。
加上這次,是第二次。
兩次的時間離的很近。
“宋旖,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宋旖對上傅時嶼深邃灼熱的眼睛,眸光禁不住地顫動。
她忽然覺得,他好像,和她想的真的有些不一樣。
她以為,他對她之間隻有報複,隻有偏執的占有欲,展露鋒芒的天生壞種事他的本性。
可真要是這般壞的人,做不到對她柔聲細語問出“你受了什麼委屈”這種話。
他大可以問,'是誰欺負你了你,我幫你教訓他’
可他首先問的,是她的感受——
‘受了什麼委屈,跑到這兒來淋雨’
關於委屈這個詞,他幾乎出口有三遍。
宋旖從另一種角度想,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會緊盯她的去向、給她情緒反應的,生氣也好、慰藉也罷,恐怕就真的隻有傅時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