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了一點唇角，反問：
“你覺得呢？”
傅時嶼看著她唇角的嘲諷弧度，心中一沉，聽見宋旖偏頭繼續說：
“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我就是什麼樣的。”
女人的側臉光潔，皮膚白|皙，垂下的眼神卻像是死灰。
傅時嶼伸手，手指勾著她落在臉上淩亂的發絲，彆到了耳後。
他伸手，解了她身上風衣的扣子，將她的外套脫了下來。
風衣的口袋中，卻意外掉落了幾樣物品。
那是他之前送給他的那盒女士香煙，以及金屬打火機。
傅時嶼眸色一沉，正要開口，卻被宋旖連忙搶先開了口：
“這些都是要還給你的，包括......那隻鐲子。”
傅時嶼蹙眉，冷冷嗤笑一聲，起身：
“你倒是好，現在要全部還給我，想跟我撇清楚是吧？”
“你是不是還覺得，今晚我達成了目的，就再也不會來煩你了？”
他站了起來，背過身子，“起來。”
身上的溫度陡然間消散，宋旖躺著，眼眶紅的越是明顯，也緩慢地起了身。
“我沒有那樣想......我知道你就就算得到了你想要的，也會一直纏著我。”
傅時嶼轉身看她，居高臨下著，“所以呢，現在的你對我是什麼看法？覺得我陰魂不散是嗎？”
她真的就這麼、這麼討厭他，這麼久以來，對他稍微一點改觀的看法都沒有？
宋旖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
宋旖蹙著眉，張了口，一時卻沒說出來話。
她並沒有這麼討厭傅時嶼。
這麼多年的隨波逐流，她不是一個輕易就能被焐熱的人。
她循規蹈矩，會拒絕傅時嶼，隻是不想打破原有的生活局麵。
在意識到最近可能有一點依賴他、對他看法改觀時，就像少女時期那種懵懂青澀的感覺時，她第一個感知是害怕。
宋旖想，她可能是真的生病了。
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對一直強迫著她的人，
竟然有了些意亂|情迷、危險而又詭譎，而又壓抑不止的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