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嘗生悶氣的時候,不高興的時候,都會坐在這裡。
反複回想當時的自己坐在黑漆漆的這裡,一遍又一遍地打著無人接聽的電話,到最後砸碎了手機。
宋旖勉強地彎了彎唇角,“當時我給你打電話,好像有十幾個都打不通。當時我以為你是知道了消息,也不想要我了。”
傅時嶼看著她,“十八歲那年最遺憾,力所能及不能救你。”
宋旖抬頭對視上他的眼睛,搖了搖頭,笑了下:
“不看了,我們走吧。”
“真不看了?”
“嗯。不看了。”
尤其是旁邊就是爸爸媽媽的房間,還有書房。
再看,一會她的淚意就該決堤了。
這裡的每一處都有曾經他們所有人鮮活的氣息,叫她要怎麼忍才能強顏歡笑?
*
剛走出宋家,宋旖的眼淚還是決堤一般地落了下來。
“傅時嶼。”
“嗯?”
“爸爸媽媽我們改天再去看吧。”
她現在還不能完全有勇氣接受。
宋旖說,“再等等,再等我們領證的時候。”
想讓他們知道她有了托付,托付之人也是當年她當年喜歡之人。
“好。”
車程開了有多久,宋旖就哭了有多久。
傅時嶼沒停,也沒有出口安慰。
知道她需要自己的空間,便一直保持著陪伴的角色。
到最後她哭飽了,哭的停下來睡著了,傅時嶼才帶著她回到了當初的傅氏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