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雅公司當年破產確實有傅如森的手筆。
但是正如他向傅時嶼所說,他隻是外部接應的一部分。
最主要的蛀蟲還是在內部。
宋旖還想到了舒雅蘭的抑鬱症,舒雅蘭當時一直在接受秘密治療,對外宣稱是是環遊旅行。
宋旖從來都不知道她真正病情如何,也沒看過確診書。
原本樂觀開朗的母親,為何短時間內忽然患上抑鬱症和進食障礙?
mary小姐作為宋竹莊的長期秘書,當年和舒雅蘭的關係也相當不錯。
她接濟過宋旖,現如今和宋振東關係較好。
mary小姐是她唯一能串聯起這些事情的第一人。
“好,我幫你約。”
宋家現在還在到處找尋宋旖。
宋旖不願被他們發現,更不願回去。
現在現身未免太過招搖過市。
“嵐姐,我可能還需要你的幫助。”
陳嵐抬眸,眼神定定看向她:
“你說。”
*
京北的入秋時間向來較早,尤其是城南。
十月,街邊樹木幾乎都昏黃了葉子,風一吹就嘩啦墜落,獨留下空空落落的樹乾從地裡麵伸出來的。
活像是乾枯枯枯的爪子,像是要狠狠抓住什麼,卻又什麼也抓不到。
mary雖快到五十,兩鬢斑白,麵部保養的卻相當不錯。
一身乾淨的紗裙,手上拎著包,準時準點地到達了今天約見的地點。
仙居茶館。
約她見麵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早就已經在茶館二樓視野最好的包廂裡等她。
mary從容地推開門,陳嵐視線望去,從位置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