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宋旖站進了院子裡,宋旖都覺得震驚,遲遲未能反應過來。
那天原本以為他隻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他真的給她買回來了。
他真的把她看的很重要。
一直如此。
垂下眼睫,掩蓋住眼底沾濕的紅意,將想法都拋之腦後,她徑直向西南方向的院子裡走去。
後來的住戶隻在這裡住過半年,樹木這類植物並沒有來得及翻新。
因此等宋旖到院子裡的時候,高大的桂花樹還在。
從她幼時記事起,這棵桂花樹就一直在這裡。
她和小夥伴們在樹底下玩過一年又一年。
宋旖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在樹底下藏過“時間錦囊”。
是她十歲的時候挖坑埋的,放了日進本,放了芭比娃娃,放了紙飛機。
原本是打算二十歲的時候再挖,沒想到這一忘就是十年。
夏姨難道說的是這個?
強烈的好奇心侵占了宋旖。
她進屋把包放下,找了一把小鏟子出來,開始根據十歲時的記憶鎖定區域,然後開始挖開土地。
鏟子鑿在地麵,一下又一下。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記不清具體是在哪個方位,挖了足足有半小時。
她挖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鑿開周邊,看見棕色的木箱一角。
是個不大不小的木箱,外麵套了一層保護袋。
宋旖將那箱子拿出來,撕開保護袋。
奇怪的是箱子上明明有鎖,卻沒有上鎖。
她將那箱子推開,裡麵的舊物也便展現了出來。
十歲的時候鬨著玩,裝不了什麼,是一些舊的玩具。
芭比娃娃和紙飛機早已經泛黃發硬,宋旖把玩具全部掏出來,
箱子的底層是一遝厚厚的照片,以及一張類似於文件的白色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