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回自嘲地笑了笑,“我想見她,她卻誰都不見。我在家裡耗了幾個月,就在她答應見我的時候,我卻被因為一場臨時的比賽走不開,被經紀人以違約為由抓了回去。”
“那一麵,我們沒有見上。正好我當時播出的歌唱類節目爆火,青青也不知是聽了誰說胡話,她覺得我會不喜歡她,於是開始遠離我。”
“......也都怪我,那時確實太忙,一次回去的機會也沒有。年末,終於有了一次回去的機會,我卻得知青青得了抑鬱症,那年她十九,坐輪椅,身邊也多了另一個男生。”
“她冷冷的,前輩你知道嗎?和你現在這副模樣很像,她會溫和地跟我打招呼,會跟我溫柔地敘舊,我卻始終覺得走不進她心裡。”
“我們之間好像隔離一堵牆,那個愛笑的小姑娘不笑了,不再嚷嚷著要嫁給我了。”
“她很冷,對誰都帶著刺......後來也包括我,卻除了她身邊的那個男生。”
“於是我覺得,我好像該退出了,”
陳回蹙眉,眼眶卻紅了,“那是我這輩子做過最錯的選擇,明明看那個男生不順眼,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卻沒有阻止他們在一起。”
宋旖也跟著蹙眉,她下意識覺得,後續的事可能會很沉重。
“十九歲,那個男人讓她懷孕了。青青家庭本就困難,哪裡養的起這樣忽然到來的孩子?”
陳回握拳,眼眶通紅:“我也是後來聽鄰居說,她想打孩子,那男人卻打了她......”
“我給青青打電話,我想見她,我想帶她走。她在電話裡的話鮮少,那天沒有拒絕我,我覺得我還有機會,我發瘋地翹了頒獎典禮回來。趕到鎮子口,卻聽見有人跳江的消息。”
宋旖張了張口,喉嚨卻發澀,她的眼尾發紅,看向陳回,陳回卻早已潰不成軍。
“跳江的是青青,她遭受了那個男人一整年的暴力行為。她的雙腿不能直立行走,抑鬱症一直在加重......”
後麵的話陳回沒再繼續說,他的心口太難受,也太壓抑。
“但前輩,這還不是我進軍演藝圈的理由。”
這還不是他想麻痹自我、拋棄生活的原因。
“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