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了眼林書儀,應了聲“可以”後就出去了。房間門被關上,門內隻剩下宋旖和林書儀兩人。
林書儀動了動,斜眼瞥她一眼,“怎麼,現在是要惺惺作態說什麼?”
宋旖淡然,神色沉了一些,看著林書儀,眼神最後變的愈發生冷。
宋旖有一雙虛無縹緲的眼睛,笑著的時候眼角微彎,讓人感覺平和溫柔。可偏偏不笑的時候,就像帶了刺,帶了幾分陰鬱和不善。
就像此刻,林書儀隻是被她盯了幾秒,背後就莫名地發毛。
“你......我警告你啊,有監控的,你彆想對我做什麼......”
宋旖俯身,朝前靠一些:“林書儀,明明四年前我也才十七八歲,和宋闌音一樣大,你為什麼這麼恨我呢?”
話語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起伏,卻還是叫林書儀心底一顫。
她仿佛聽見了這世間最可笑的笑話,姿態傲慢:
“宋旖,你都多大人了,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問這種問題,就好像是蛔蟲問主人,'主人為什麼不喜歡我'?”
“同理,你是我們宋家的蛔蟲,你不覺得這四年裡自己很多餘?”
“吃我們家,住我們家,你還要跟闌音搶工作,你要點臉行不行?”
“十七八歲怎麼了?賤蹄子從小就賤......”
“......”
林書儀對她有怨氣,宋旖沒說話,先任由林書儀先說了個十分鐘。
待到十分鐘準點,宋旖冷冰冰掐表打斷,“說夠了沒有。”
“怎麼?生氣了這世?我還偏偏就是沒說夠,你......”
“可是要是沒調查錯的話,林姨,這些年你們家裡用的,”
宋旖眼神一寸不錯,盯著林書儀,“公司的股份,運轉的基金會......好像都是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