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旖點頭:“嗯,想躺著。你抱著我好不好?”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幅度晃著:“我有話想跟你說,好多好多。”
是撒嬌的嗓音,又柔又輕。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卡在傅時嶼的石頭縫裡。
他渾身的血燒起來,滾了下喉結,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嗯。”
宋旖很喜歡被抱著的感覺,就像她小時候和少女時期都喜歡抱著玩偶睡覺一樣,軟軟的,熱熱的。
在那最黑暗的四年,宋旖還經常想象自己是玩偶,幻想被擁抱的感覺。
傅時嶼上了床,輕輕張開手攬住她的腰身,將背對自己的宋旖一點一點擁入懷中。
其實很多時候,傅時嶼對她動作都很輕,就好像她是什麼有分量的寶物一樣。
宋旖鼻尖一酸,忍不住好奇:“傅時嶼,你怎麼每次都這麼輕啊?”
傅時嶼摟著她,將下巴埋在她的頸窩,聞了一口清甜氣息:“嗯?”
宋旖被他的動作弄的癢,臉熱解釋:“我不是彆的意思,就覺得你好像,每次對待我都好輕好輕......”
“因為你永遠都是我的寶物,輕拿輕放。”
是最珍貴的寶物,全世界僅有。
原本想掉眼淚,宋旖沒想到反被他逗了一下。她笑了一下:“你真挺討厭的,對我這麼好......”
他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自己幸運,好像這四年所受的苦難也不算什麼。
“哭什麼?又哭鼻子。”
傅時嶼將她轉過來,指腹擦過她的眼尾,
“這四年掉的所有眼淚都沒今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