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周甜推開這扇門的後悔值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在國外加班忙碌了兩個月後,一個星期前回家時,她在上樓梯時摔了一跤。
這一摔把她心口摔出了問題,
心悸,氣短,走兩步路要喘十分鐘。
想去醫院看看,卻一直沒時間。
一直拖到今天回國,上午剛把行李打包回家,現在還在倒時差。
但為了節省時間,她還是隻身來到京北醫院。
閨蜜夏允琪許久之前就推薦她掛京北的專家號,號稱京市“醫科聖手”。
這位的聖手的號難搶,是夏允琪提前了三天買的黃牛票才掛上。
但推開門後周甜就後悔了,這“醫科聖手”不是彆人,冤家路窄,正是自己當年那小竹馬。
十八歲那年,他們因為一些變故不歡而散。
周甜呼出一口氣,抬頭: “鄭醫生,我的心臟有什麼問題嗎?”
鄭川宴:“彆說話。”
聽診器在她的胸口上移動,整整十幾秒。男人凝神,挪動,聽的異常認真。
又頓了幾秒,他才輕蹙了下眉,“這位患者,你是很緊張嗎,心跳這麼快?”
周甜愣了下,“可是鄭醫生,你的聽診器好像拿反了......你確定能聽見我的心跳嗎?”
“......”
“抱歉。”
鄭川宴頓了一下,繼續聽診。
這回不到半分鐘就好了。
他坐回電腦桌前,手指按在鼠標上哢噠作響,“周小姐,你有點心虛。”
周甜將自己的扣子係好,扯起嘴角笑了一聲:“鄭醫生,該心虛的是我嗎?”
要是常人,該被這句話弄的沒頭沒尾。
但隻有鄭川宴知道她在說什麼。
該心虛的人是他,一語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