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川宴看著女孩轉過去的背影,忽然聽見了一小聲的啜泣聲,緊接著看見了她泛紅的鼻尖。
這是真哭了?
隻是鄭川宴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哭。
鄭川宴繞到她前麵:“對不起,可能我是有些凶了。但我不是那個意......”
周甜站起來,忽然抬手,手心往鄭川宴的頭頂上撫了撫。
很輕的動作,輕鄭川宴覺得頭頂上像是飄了一團棉花。
少女抬著眼睛往他頭上看看著,睫毛濃長,眼神澄澈又乾淨。她與他的距離隔的很近,近到他能聞到獨屬於她身上那股好聞的氣息。
鄭川宴嗓音都乾了,張了張口,一時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周弄撫完他頭上的樹葉就退開,“你頭頂這裡有臟東西,我幫你拿下來了。”
鄭川宴愣在原地,哦,是樹葉,他還以為......
“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進去了,還有活要忙。”
周甜收拾完畫具,最後獨自進了屋。獨留下鄭川宴一個人停在原地。
他站了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天黑之前還是離開了。
今天他沒去隔壁吃飯,夜裡的時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先是周甜白天的話在他腦海中重複回蕩,她叫他不要同那些人做朋友。
然後是少女一身坐在充盈著陽光下的院子裡畫畫,秋風拂動她的衣擺,她看向他的眼睛是那樣乾淨。
歲月靜好,她是恰到好處的溫柔。
畫麵一轉,是她鼻尖通紅的可憐模樣,“那你就去跟那些人做朋友好了......”
......
躺到半夜,鄭川宴最終還是煩躁地起來抓了把頭發,“草,”
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到後半夜,索性鄭川宴都沒再睡。
注定今夜是個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