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動聲色的陳扯清,雖然一直是靜靜的呆著,目光一直都是投向窗外,但她的意念之間似乎還是感覺到了吳秋生的變化。
她怕吳秋生一時又突然的變了,她多少次的體會到了吳秋生的突變,那是多麼的可怕的呀!
她怕,真的很怕,於是她一再的把身體往外挪。隻是汽車的空間就那麼大,你怎麼移動也就能緊貼著車門坐著,總不能移到車外吧。
她怎麼做都無法地真正的做到擺脫吳秋生。
陳扯清的這一舉動令她的胸部更低,暴露得更厲害。
本來吳秋生的想象空間就很大,不少念頭稀奇古怪,現在陳扯清這一動,令吳秋生更加的不能控製自已,更加的聯想翩翩,思緒更加的淩亂。
陳扯清的動令吳秋生本已經特意定格在窗外的目光不得不移向陳扯清的身體,一眼就清楚地看到陳扯清的那對於吳秋生來說很暴露的胸部上。
雖然陳扯清是穿著內衣的,胸部不算是暴露,但在吳秋生的腦海裡這一切都形同虛設,在他的腦海裡此時的陳扯清如同什麼都沒穿著。
她就穿這樣的衣服,跟他一起去參加晚宴?
晚宴上那麼多的人,那她的一切不都暴露得一覽無遺嗎?
吳秋生的眼前又出現了宴會上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男人,一邊和他打招呼,一邊往她胸前瞄的畫麵。
吳秋生不由自主地暴了句粗口,心底下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真有殺人一般的衝動。
心中火氣無處發泄的吳秋生有著快要爆炸的衝動,火氣越積越多,越多越難受,又無法找到發泄的地方。
他的牙齒咬的咯咶的響,將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掐滅。因為用力太猛的緣故,煙頭被他捏得變了形。
他抬起已經烏雲密布的臉,看了一眼窗外的路,馬上就要到晚宴的地點了。
難不成就真的讓她跟他這麼一起進去?
可是,是自已要讓他來的,現在總不能再把她趕走不讓她去吧?那說不過去呀。
吳秋生心煩意亂地扯了一下自已的領帶,突然他的腦海裡出現了另一畫麵,臉上不由得現出了得意的神情。
他打開了車上的儲物盒,在那裡他找到了一把刀片,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裡麵的老式刮胡須的刀片。
這片刀片本來已經是廢物,他想讓這個已經沒有什麼用處的廢物發揮一下餘光。
他刀片握在了自已的手裡,身體的動作很隨意,誰也無法看出有什麼變化。
握著刀片後的那一刻,本是已經很煩燥的吳秋生一下子就平靜了下來,異常的平靜。
他故作鎮定的靠在背上,看似沒有任何的變化,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實際上他的眼光已經定格在陳扯清的衣服上。
陳扯清穿著的是吊帶裙,肩上有兩條很細的吊帶。
吳秋生的身體慢慢的向陳扯清靠攏,漸漸的就靠在了陳扯清的身上,陳扯清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想要避讓。
可是此時的陳扯清的身體已經是緊貼著車門,已經是退無可退,隻能任由著他靠攏。
吳秋生的頭似是無意的靠倒在陳扯清的肩上,在外人看來這是一種情侶間親密的感覺。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心間藏著的陰謀。
他的刀片在陳扯清的衣服上輕輕的劃過去。
坐車上的陳扯清沒有任何的感覺,況且吳秋生隻是劃斷了陳扯清其中的一條吊帶,且沒有直接的劃斷,還留著一點點的連接點。
他怕被人識出破綻,並沒有著急從陳扯清的肩膀上離開。
晚宴設在天都華龍俱樂部。
一直到了吳秋生的車停進了停車場,吳秋生仍是緊閉著眼睛,一副沉沉入睡的樣子,直到小王提醒他:“吳老板,少奶奶,我們到了。”
此時吳秋生才緩緩地睜開眼睛,他沒立刻從陳扯清的肩膀上離開,而是靠著她的肩膀,佯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恍惚茫然了一會兒,才一頭霧水的轉頭看向了陳扯清的側臉。
為了讓戲演的更逼真,吳秋生故意盯著陳扯清的側臉愣了一會兒,才擺出一臉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在睡著的時候,裝作是自己不小心靠地停靠在陳扯清的肩膀上的樣子,衝著她“呃”了一聲,有些慌亂地坐起了身子,然後又裝作有些懵然的對著前麵的小王問道:“到了?!”
“哦,是的,老板!”小王一邊應允一邊跳下車去給他們開門。
吳秋生慵懶地伸了一下腰,緩緩的下了車,站在車旁,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已的西裝,眼光似是非是的瞟向陳扯清。
陳扯清在下車的時候無意中拉扯到了一下她自已的連衣裙,似是不經意地把那條已經被吳秋生用刀片劃過的快要斷的吊帶。
吳秋生伸出一隻手,做出要去扶陳扯清的樣子,陳扯清先是一怔,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參加這樣的晚會當然是夫妻情侶間要手挽著手一起走進會場的。
陳扯清剛剛抬手要伸向吳秋生的時候,隻聽拍的一聲,那根已經割斷了的吊帶終於斷了。
“啊?!”三個人同時的驚叫起來。
“少奶奶,你的衣服?…”小王似是第一個發現陳扯清衣服吊帶斷了的人。
其實那一聲吊帶斷裂的聲音每一個人都聽到了,而陳扯清是當事人,當然感覺得最真了。隻是小王是首先清醒過來的人,當然是第一個說出這句話的人。
首先知道這事的人就是吳秋生,但他是罪魁禍手,他當然得裝傻了。
他當即楞在那裡張著嘴,不說話,呆呆的看著陳扯清。
陳扯清一臉紅彤彤的,這種事發生在任何的女孩子身上都受不了。
一種想哭的感覺,十分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