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扯清整整昏睡了二天二夜,她做了一個很久的夢,夢見自已和外公在一起,外公給她吃很好吃很好吃的蜂蜜,然後她的病就好了,再也不受痛經的困擾了。
可是醒來的時候,這一切又隻是一種奢求。
其實以現在的交通條件,她想要回一趟南山國並不是什麼難事,也就是一天半天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為死去的父親還這一筆賭債,做了這個替身,她完全是自由之身。她現在可以坐在教室裡繼續完成她的學業,每年的寒署假就可以跟著媽媽去看外公外婆。
雖然現在外公已經不在了,但她還是外婆,還有舅舅和姨媽,還有表哥表姐,表哥是個采蜜的高手,每年都會進入涼山的深處采集到上百公斤的沉年蜂蜜,還能收獲一定量的野生靈芝,沉香什麼的。這對於治療她的婦科病大有好處。
可是自從自已做了這個替身,自已就不再是當年的陳扯清了。
沒有了陳扯清的身份,不能再象陳扯清一樣的生活,不能告訴彆人自已是南山國人的外孫女,更不能自由地出入南山國,去南山國生活和玩耍。自已隻能做艾天嬌,生活的軌跡隻能以艾天嬌的方法方式來。
自已現在是艾天嬌,一個當今走紅的影星。是吳家的孫媳婦。
痛經跟牙痛一樣,不算什麼大病,但痛起來真要命。最麻煩的是它還是不能根治的麻煩病,特彆是西醫對它是束手無策,根本沒有好的辦法,最多隻能在病發的時候吃些止痛藥什麼。
可是,止痛藥不僅對治病沒有什麼幫助,還會有一定的毒副作用,一般情況下最好不吃。
但是,現在最要命的是陳扯清現在是以艾天嬌的身份生活的,不能象以前自已是陳扯清的那樣,隨時隨地是回自已的家去拿來這樣的蜂蜜。以前她雖然沒多少的時間去南山國要到那裡的蜂蜜,但媽媽每年都會回娘家次,都會給她帶一些來。她還是能吃到這種南山國的野生蜂蜜的。自從作了艾天嬌的替身後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痛經的毛病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折磨她。
更因為不能正常地拿到自已家的蜂蜜服用,病情也就重了許多。
那一天她在老爺子那裡吃到了蜂蜜,也是南山國的天然蜂蜜,她很高興,以為那樣就可以對自已治療痛經的老毛病有所幫助,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同是南山國產的蜂蜜,同是野生的蜂蜜,怎麼就不見效果。
陳扯清忍不住舔了一口那條黃檀手串,希望能暫時的緩解病情,本來她一般不會帶這條手串,戴的是那條黃花梨手串。
陳扯清聽她的媽媽說過,那一條黃花梨手串很有紀念意義,所以自已必須得時時刻刻地戴在手上。至於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老媽也沒告訴她。
不過即然是媽媽說的就一定是有道理的,所以陳扯清天天都戴著它,隻是前天吳秋生要讓陳扯清去參加宴會,而此時自已又恰好患病。為了以防萬一,陳扯清隻好除了戴黃花梨手串外又加戴了黃檀手串。
可是黃檀的藥用功效主要是它所生成的白霜,沒有白霜幾乎是沒有什麼功效的。
而要想讓黃檀生成白霜,首先得把黃檀放在密封的容器裡密封一段時間後,在回潮的狀態下才能生成。
象陳扯清現在的這樣戴在手上是沒有什麼用的,除非是已經生了霜的。
對於這一點陳扯清並不太清楚,所以那一天她隨吳秋生參加宴會前,雖然她也特意地戴著這一條檀香手串去,也服用了,卻沒有明顯的效果。那是因為她是剛剛從罐子裡拿出了的這條黃檀香手串,雖然也含有一點白霜,但卻效果卻不是很好。
因而當時她在閏發時也是舔了一口黃檀香,卻還是沒能把病情壓住,相反經過鄧鶯鶯的那些人一折騰,氣火攻心,陳扯清的病情迅速的加重了,以至於昏迷過去了,回到彆墅休息了一個晚上,以為會好起來的,沒想到卻是病情迅速的加重。
當然她沒想到吳秋生會親自來接她來醫院。
李姨在吳老爺子的催促下給陳扯清送來了一碗燕窩和一杯蜂蜜紅茶。
燕窩自從陳扯清嫁到這個家後經常可以吃到的,她並不是很感興趣,她最感興趣的是那杯蜂蜜紅茶。以前老爺子送她的那些早已經喝完了。
現在李姨又再次給她送來,她當然是很高興的了,不管這蜂蜜是不是跟陳扯清家裡的是一樣的,有沒有同等的功效,要個安慰也好,何況自已本來就特彆的喜歡喝這個蜂蜜紅茶。
“哎喲,少奶奶呀,你怎麼病成這樣子也不告訴家裡人呀?如果不是少爺打電話來我們還不知道你有這病呀!”
“哦,沒有什麼,李姨你放心吧,我沒事的,我這是老毛病,喝點蜂蜜就好,”陳扯清不知道怎麼的順口就說出了自已喜歡喝蜂蜜來了。
剛說出來就覺得不對,這不等於是自已暴露了自已的真實身份了嗎?但她想收卻收不回來了。
“哦,你喜歡喝蜂蜜呀?少奶奶,”李姨滿臉的驚奇,“也是,那一次你跟少爺去看老爺的時候,老爺就發現你喜歡喝蜂蜜,所以老爺就讓我給你送了一點過去了,那些都喝完了吧是嗎?
李姨很高興,有人,特彆是少奶奶喜歡喝自家的蜂蜜當然是很令她高興的事情了,隻是這蜂蜜少,量不多,自已不能經常的回去越南拿,所以隻在那一天晚上給陳扯清送了一點,後來就一直沒有送過,現在老爺子知道陳扯清病了,住院了才又拿出家裡僅剩下的一點叫李姨送過來給陳扯清。
“哦,是是是,蜂蜜很好喝的!”陳扯清怕被李姨看出自已是南國人的外孫女,有用蜂蜜治療痛經的習慣,看破自已不是艾天嬌的身份,於是不再提蜂蜜治病的事情,而是隻說自已是出於喜歡才喝蜂蜜的。
“哦好好好,我今天就給你帶來了一點點,”說著,李姨就把自已剛剛帶來的那一杯蜂蜜紅茶從密封的飯盅裡取了出來,倒到一個小茶杯裡遞給了陳扯清。
陳扯清接過李姨遞過來的蜂蜜,一口氣就喝個精光。
“可惜,我沒有時間經常回南國,沒能拿到多少的蜂蜜,要不就經常可以給少奶奶喝一點了。這是去年我回南國去探望我的南國的小姨時拿回來的,現在就剩下這麼一點了,”
李姨看著陳扯清那麼快就喝完了蜂蜜紅茶很是驚奇,知道陳扯清確實是喜歡喝這東西,即高興也有遺憾,為自已不能拿出再多的蜂蜜給陳扯清而心生不安。
“哦,沒關係的,你把最後的一點都讓我喝了,我真高興,謝謝你李姨!”
“哦,不用謝謝!”李姨又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回老宅後跟老爺子說一說,跟他請個假,再去一趟南國,去拿一點蜂蜜回來,給你和老爺子喝,老爺子也非常的喜歡喝我們那裡的蜂蜜。”
“哦,不用了,太麻煩你了,李姨,”陳扯清又說道。
“哦,不麻煩,應該的,隻要少奶奶喜歡是行,隻是…隻是…”李姨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處。
“怎麼了,李姨,有什麼問題嗎?”陳扯清有些不放心的又問道。
“家裡太多事了,老爺子這段時間身體不好,要人照顧,我不放心離開呀!”李姨又說道。
“也是,那李姨你不用管我了,你還是多多的幫我們照顧好老爺子,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的,不過…少奶奶你放心,等我一有時間就回一趟南國去為你要一些蜂蜜回來。”李姨又說道。
“哦,好!”陳扯清很是高興,她感覺,自從自已來到這個家,李姨是除了老爺子以外最疼自已的一個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自已還真不知道怎麼在吳家堅持下去,怎麼經得住吳秋生的非人對待,怎麼堅持去把這個替身做下去。
李姨此時的目光又落在了陳扯清的手腕上戴著的那一秣黃花梨手串上。
“少奶奶,我鬥膽地問一下,你這條黃花梨手串是不是你媽媽送你的?”李姨突然沒頭沒尾地又問道。
“是呀!”陳扯清一驚,如果自已不記錯的話,李姨是第二次問她這個手串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