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吳秋生沒聽到那位警察的叫聲,還是吳秋生的注意力沒有在對方的身上,一直楞在那裡,目光卻盯著那位叫他的警察看了很久。
“吳隊長,怎麼你不記得我了?”那位警察看到一直呆怔著的吳秋生又叫了一聲。
好一會兒,吳秋生似是才醒悟過來,對著那位警察抿嘴一笑:“嗬嗬…是你小子呀,怎麼你也退伍了,當警察了。”
“是呀,從自吳隊長您轉業後不久,我覺得沒你在我繼續留在部隊裡也沒啥意思,便也退了,回到本地,當了這個大隊長,嗬嗬……”
“嗬嗬,這也好,我看這個挺合適你的,你小子本來就是做這個的好材料呀,嗬嗬……”吳秋生一改從前嚴肅的樣子,換了一份非常開心的樣子,這是陳扯清很少見過的樣子。
“是呀,我也這麼覺得,以前當兵,能參與任務不多,雖然也帶勁,時常能接一些大活,可是那比得當警察呀,幾乎天天有事做,忙得我不樂亦乎,嗬嗬……”
“是呀,我看你小子就是乾這個好,嗬嗬……”吳秋生還是樂嗬嗬地道。
“吳隊長,你現在乾那行了,聽說你回家接手家族企業,做起生意來了。我看你不是很喜歡做生意的人呀,不如你來我們隊,你還是我們的隊長,我呢還是聽你的,由你指揮我們,我們就喜歡聽你的。”
“嗬嗬,彆叫我隊長了,我已經不是什麼隊長的了,我現在是個商人的,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吳秋生突然自嘲起來。
“不不不,你在我們心目中永遠是我們的吳隊長,再說了叫你吳總那有叫你隊長牛,我就喜歡叫你隊長,你永遠是我們心目中的隊長!”那位警察大隊長仍然說道。
此時此刻的吳秋生一臉的輕鬆,滿心的開心,滿滿的笑容,看得出他特彆的喜歡彆人叫他隊長的感覺。這是陳扯清所看到的他的最最的本真。
陳扯清此時仿佛看到了八年前的那個真正的原汁原味的吳秋生,而不是那個整天對彆人發火,冷言冷眉的吳秋生。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吳秋生卻突然地收住了笑容,從懷裡掏出了香煙,抽出一根叨上,打火點燃,抬起頭,目光緊盯著那三個劫持人質的歹徒,對著身邊那位一直跟自已說話的警察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呀,毒販,三角邊境的,我們都為他們瞄了幾年了,隻可惜這幫家夥能耐可真不小呀,很輕易地躲過了我們幾次打擊,害得我們經常捕空,這還不算,簡直是十惡不赦呀,害死了很多人,我們一些同誌都為了他們犧牲了,但他媽的氣人了,這不,我們這一次一個大意了一點,就又讓他們躲過了,剛剛重新盯上,卻一下子讓他們撞進了市裡這些人流密集的地方。唉!…”說到這裡那個小夥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如果這一次再讓他們溜了,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才有機會把他們逮了,更不知道他們又要害多少人呀!”
聽到青年人這一番話後,吳秋生的眉頭明顯的皺了起來:“你打算放過他們嗎?”
“那也沒有辦法呀,他們身上有炸藥,而且是軍用的烈性炸藥,威力不小,在這種人口密集的地方……”這位大隊長不敢再說下去了,一臉的焦急神情。
此時,那幾個歹徒似乎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十分的急躁:“你們給我聽著,趕快答應我們的條件,要不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說話間,矮個子歹徒手中的槍握得更緊,似有隨時開槍的樣子,他的另一隻手也做出了隨時按動引爆器按鈕的樣子,把周圍的人都嚇得不輕。
“好好好,答應,答應,我們答應,我們答應!”與歹徒談判的那位警察急忙穩住歹徒。
“你他媽的少跟我來這一套,想跟我們磨時間呀?然後,你們好安排人狙擊我們是吧?彆做夢了,我們可沒那麼好的耐心,等不了你們那麼久。”那位一直握著衝鋒槍的歹徒惡狠狠地說道。
“對,你們麻利點,老子沒你們的耐心,不想陪你們玩,要不就按照我們的要求趕快辦,要我們一起玩個魚死網破!”那位身上捆著炸藥的胖子說道。
人質被嚇得臉色蒼白,小男孩拚命地哭喊著媽媽,那位婦女更是哭天喊地,嚇得不輕。
和吳秋生聊天的警察也坐不住了,急忙對吳秋生說道:“吳隊,我不能跟你這麼聊下去了,我得有行動了,我得慢慢想辦法,啊不,馬上想辦法解決這事兒,要不真來不及了。”
說著這一位警察轉身在跑開了沒跑出幾步卻被吳秋生叫住了:“馮小龍!”
被吳秋生叫做馮小龍的警察止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著吳秋生:“怎麼了,吳隊長你是不是……”
吳秋生從嘴裡把煙頭吐了出來,他盯著馮小龍看了一會:“你們中有誰帶有自動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