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除了管家劉葵花的電話就是李姨的電話,而且李姨的電話要比管家劉葵花的電話要勤得多,一天至少三會。
“女……”李姨對陳扯清說出了第一個字,卻又收住了嘴,她還是不太敢這樣對陳扯清說話,至少現在不行,她認為自己現在還不能打亂陳扯清的生活,不能暴露自己與她的特殊的關係,不能去認自己的這個女兒,因而還是欲言又止。
這些天李姨回過南山國一趟,對自己的與南山國的一些事情做了一個粗略的了解,對了陳扯清的一些事情做過了了解,似乎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陳扯清是不是自己女兒的事情還是有待考證,雖然李姨很想儘快地認回自己的女兒,更想儘快地找到自己這一對失蹤了二十多年的親生女兒,但她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自己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去傷害到自己的女兒,在自己還沒有找回自己的一對親生的女兒前,自己最好不要去打擾陳扯清,這個高度疑似的女兒,保持自己的冷靜,這樣對自己,對陳扯清都好,做人就是要讓彆人也好,自己也好才行,不能太過自私了。
於是,她還是忍住了,不直接的認女兒。
“小姐…太太…”李姨有些語無倫次。
“李姨?!”陳扯清有些懵然:“你有什麼事嗎?”
“沒……”李姨一時語塞。
陳扯清靜靜地等著李姨對自己說話,可是等了很久還是沒有等到李姨的聲音,感覺有一些奇怪,怕是家裡有什麼事情,便又主動地問了一句:“李姨,有什麼事情,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沒什麼事情,隻是想問問你,你現在好嗎:有什麼需要嗎,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人說女行千裡母擔憂,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李姨此時的心裡的確是很煎熬,但她想說的話又一時說不出來,心裡很是難受,卻又無法表達。
正在此時,管家劉葵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管家劉葵花也是在幾天前與吳秋生請了假,回了一趟南山國,去調查陳扯清的身世,雖然她已經從陳扯清手中戴著的黃花梨手串認出了陳扯清就是自己二十三年前賣給彆人的雙胞胎的孩子中的一個孩子。但她還是不太放心,怕自己搞錯了。所以也象李姨一樣,去了一趟南山國,去找到林森大師,問問他當年做出的相同款式的那一套黃花梨手串一共有幾條,在得到林森大師肯定的回答,當年同款的隻有兩條時,她才真正的肯定了陳扯清就是自己賣掉的雙胞胎女兒中的一個,自己才放下心來。不過此時她的內心更不能平靜,因為此時的她更加對陳扯清牽掛,更擔心她,於是便給現在已經身在華港的女兒陳扯清打來電話。
本來陳扯清還在注意聽著李姨的電話,但當看到管家劉葵花的電話時,她怕家裡發生了什麼事,立即便掛斷了李姨的電話,接過了管家劉葵花的電話。
“喂,管家,什麼事呀,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嗎?”
“沒沒沒什麼事情,是是是少爺……”管家劉葵花一時有些語塞,話也不能說全,令陳扯清更有理由懷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姨與管家一直要跟陳扯清通電話阻斷了吳秋生給陳扯清的電話,令吳秋生很是惱火。
此時的吳秋生就坐在大堂休閒區的沙發上,一隻手夾著一根煙,一隻手握著手機正在打電話,他的臉色很陰沉,象是很生氣,隨時隨地都有爆發的可能。
可能是打的電話沒人接聽,他很是惱火,一把把手機甩在桌子上,然後又猛然地抽上幾口煙。又再次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打起電話來。
這一次,陳扯清發現,他比上一次撥打電話,臉更是陰沉,火氣更旺,聽了幾分鐘,象是對方仍然沒接電話,吳秋生的氣不打一處出,正要猛然摔掉手機,無意的一轉頭,目光卻看到了陳睛清,他定格住了。
陳扯清的心一陣驚慌,她不知道吳秋生為什麼突然會來這裡,更不知道吳秋生的脾氣會什麼時候暴發。
陳扯清在躊躇,自已應不應該去跟他打個招呼,問候一下,問問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可是她還是有些猶豫,邁不開腳步,一時僵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