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生被黎猴子如此直白的象是烤問一般的質問還是第一次,本來他是會很生氣的,可是奇怪的是他現在居然一點氣都沒有,反而能冷靜的想問題了,這奇不奇怪,吳秋生心內狂瀾再度泛起,此時卻是很舒服的感覺,很享受的感覺。
吳秋生開始思考,往事曆曆在目,與陳扯清在一起的日子裡的點點滴滴都浮現在眼前,他緩緩地躺回到座椅上,狠吸了一口煙,嘴裡被煙味充斥,他抬起頭看向天花板,又緩緩地把煙霧吐了出來,隔著繚繞的煙霧,他用心的把黎猴子剛才的那一番話仔細地過了一遍,自問了自已一句,自已是不是真的隻對她的身體有興趣?
對於那種事,自從她來到自已的家裡,她從來都沒有真心實意地配合過自已,讓自已真正的享受一番,總是掙紮不停,拚力抗拒,自已大多都是靠用強才製住她的,按理說這種做那事的方法自已根本沒有什麼享樂,相反很不爽,很壓抑,很累,自已是在傷害她的情況下對她那個的,她卻從來也不會出聲求他,就那麼認命般的、一動不動的躺在他身下,承受著他的侵犯。也不顧自已是痛了,累了,難受了,似乎就象一個木偶,任他擺布,卻是心不甘情願十分的為難的樣子。不管是自已讓她受罪了,讓她有感覺了,她都是一副順從安靜的樣子,不會發出什麼聲音,也不配合,也不抗拒,連一點微弱的呻吟都不給他。
跟她睡在一起,就象跟個木偶呆在一起的感覺,可是即使是這樣他為什麼卻是還能從她那裡得到了極致又圓滿的享受?這一切,應該就象黎猴子剛才說白的那樣,他驚訝地發現,這一切很是清楚的,他不是因為對她的身體有興趣,才去想那個的,他其實就是在掩飾,在逃避。
吳秋生握煙的手不由得顫了起來,心裡象是清明了許多,剛才自已所說的那一切,用那樣的口氣不承認也好裝也好,都是自已在掩飾逃避。
黎猴子看到吳秋生靜下來了,自已也鬆了口氣,又開始用玩笑的口吻跟吳秋生說話:“我們做個設定,就是不是真的,如果你失去了她你會怎麼樣?”
什麼,失去她,是不是說從此自已的生命裡再也沒有她的存在?這怎麼可能?吳秋生還是在極度的否認這些,無意間又想要掩飾自已,他不容許這個假設的,更不會讓這個假設成為真實,但此時他的內心還是讓黎猴子的這句話給深深的剌痛了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到底要自私才能真正的清醒過來,充分承認自己認清自己心中的那個你,黎猴子將煙拿起來,抽出一要遞給已經失態的吳秋生:“你應該是早就喜歡上她愛上她了,但你總又不願意承認,所以你內心很是掙紮,你根本不敢去想象她離開你樣子,不是嗎?”
吳秋生不再說話,隻是接過香煙,點燃,猛然地抽了幾口,象往常一樣,吐出一個很好看的煙圈,轉頭看向窗外,金燦燦的陽光照了一地,明亮而又燦爛。
他呆呆的看了一會眼前的風景,心裡顯現出一個念頭,原來這就叫喜歡,這就叫愛嗎?
吳秋生靜止了一會兒,心裡驀然地想起,這就是喜歡,因為她而怒而善而喜而悲而哭而笑?這就是喜歡,吳秋生記得,在自已人生的過往中的這整整二十六年中,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他有如果的感受,讓他有如此的觸動,他也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就叫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