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扯清在床邊站了很久,又是穩了一會神,才能慢慢踱踱開了步伐,走出了臥室。
樓道裡很昏暗,隻有幾壺昏暗的小夜光燈,但陳扯清不敢開燈,把驚動到管家劉葵花,隻能悄悄地慢慢地摸索著上了三樓來到了那一間她以前用來逃避的藏身之地,小溫室。
這是城是另外的的一片天地,這裡寧靜,有花草的芬芳,可以讓她的內心儘快地寧靜下來。
在花叢之中,陳扯清很是疲憊的身心逐步的平靜了下來,漸漸地一陣倦意襲來,陳扯清躺倒在紅木躺椅上入睡。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陳扯清從陽台上看到了吳秋生上了小王開來的車,離開了彆墅,陳扯清才敢再次回到客廳裡。
今天又是管家劉葵花休息的日子,艾天嬌也沒有通告,昨晚被吳秋生折騰得死去活來的,雖然後來自己也在溫室裡打了個瞌睡,但那還是沒有完全的讓陳扯清能休息夠。於是陳扯清自己到廚房裡隨便地弄了些吃的,簡單地糊弄也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便跑回臥室裡補了個覺。
再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二點多了,陳扯清覺得餓了,自己又給自己做了一碗麵條,把肚子填飽後開始收拾行李。
當初陳扯清在扮演艾天嬌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自己,她基本上不帶自己的行李,隻帶艾天嬌的生活用品,從衣服到化裝品,一些必需的生活品外基本沒有彆的了,所以收拾起來也很少,簡單得多了。
但是為了不至於弄錯了,她在收拾起來的時候還是很認真仔細地數了一番,牛仔褲兩條,上衣三件,小白鞋一雙,還有man的幾封信,弟弟陳扯明的項鏈,還有自己的幾件內衣,就這麼多了,陳扯清隻花了二十分鐘左右把把東西基本的整理好了。
可是陳扯清卻覺得很難受,很累,她是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應該是很能吃苦,很耐勞的人,今天怎麼會這麼的沒用,弄幾件衣服就累成這樣了,陳扯清心裡叫聲不好,她的胸口悶得慌,呼吸都有些困難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心情問題嗎?為什麼自己的眼睛有些紅紅的感覺,為什麼自己竟然後流淚?自己早晚也得離開,吳秋生對自己並不好,自己是恨他的,為什麼自己有著一種不舍的感覺?
當把最後一件衣服破爛的裝進箱子裡的時候,陳扯清還是忍受不了,流下了不舍的淚水,她知道,自己這麼一走,與吳秋生的交集就真的是徹底的完了。
陳扯清要堅強,她努力地咬了一下嘴唇,將自己的淚水強行地壓住,不讓它流出來。她把箱子藏到了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在更衣室的一個不常用的櫃子裡。
自己又去了一趟洗手間洗漱了一下,出來後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手機上自己設的倒計時顯示還有五天,五天後就要離開這個地方,卸下艾天嬌的偽裝,回到陳扯清的世界裡。
真是光陰似箭呀,一轉眼就到了僅有五天的時間了,陳扯清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陳扯清不敢再看手機,把手機收了起來,在空蕩蕩的彆墅裡來回地走了幾圈,曾經陌生的一切,如果已經變得熟悉,曾經是一無所知的一切,如果有了一絲的感覺,日後必生情,睹物思人,這時陳扯清很是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在彆墅裡逛完後,陳扯清沒有心情做什麼,隻能回到客廳裡,打開電視機,隨便地開了一個頻道,裡麵的內容自己一點味也品不出來,陳扯清還是覺得去溫室呆一會的好。
由於是正午,強烈的陽光會使溫室裡異常的溫暖,跟南山國的自然氣溫差不多,這種人工製造的小氣候是保證溫室裡所種植的南山國來的花草的成活的必要條件。但這樣的氣溫對自己可不太好,一個字熱!
陳扯清關閉了采光,輕按一下電鈕,卷著的簾子立即放了下來,然後打開風扇,把溫度調低一點,當然不能調得太低,否則會凍傷這些來自南方熱帶的植物,隻是調到陳扯清覺得舒服就行。
傍晚吳秋生打來了電話,是用座機打的,陳扯清接了電話,吳秋生沒問接電話的人是誰,可能還是以為是管家劉葵花。他不知道管家劉葵花的休息時間,家裡的事情他一直很少管,心思都放在公司上,所以並不知道管家劉葵花什麼日子要休息。
電話那頭是吳秋生冰冷的話語:“今晚有事,不能回家!”
說完,吳秋生就撂了電話。
陳扯清感覺到每到月頭的時候他都會很忙,晚上的各種應酬都是會多起來,兩個人好不容易有了那麼一點親密,從那一天起又冰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