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的陳扯清才發現自己一直握著的拉杆箱的手一直哆嗦不止,手心裡的汗水都快來流到箱子上了。她強迫自己鎮定,抬起頭來看向對麵的鏡子,裡麵映出的是一張淚流滿麵的很是憔悴的臉。
陳扯清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穩定了一些,鎮定了一些。才緩緩的勉強的抬起手來按響了門鈴。裡麵又一次的傳來了丁圓圓的聲音,進來吧。
推開門,走了進去,她將行李箱直接放在了門口旁邊的牆角處,看都沒看一眼丁圓圓和艾天嬌,直接指了下洗手間,就走了進去。
她把自己全部脫得精光,站到花灑下,讓冰冷的自來水狠狠的衝打在自己的身上。精神感覺好了許多,她才將自己臉上的妝容洗掉,將燙卷的長發拿著夾板拉直,穿了她自己的衣服,然後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
艾天嬌看到陳扯清走了出來,長長的鬆了口氣,才一揮手請陳扯清坐下。
等到陳扯清坐下後,艾天嬌還破天荒的為陳扯清倒了一杯茶:“喝點熱茶。”
陳扯清沒有回答艾天嬌,也不去接她遞來的茶杯,不想讓艾天嬌和丁圓圓看到自己眼裡的那一絲悲愁,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直麵她們兩個。
陳扯清剛一沾上沙發就想起了此次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想過多的停留,立即把手機、車鑰匙、家門鑰匙,以及吳秋生曾經給她的那張銀行卡全部都拿了出來,擺放在艾天嬌麵前的桌麵上。
也不等丁圓圓和艾天嬌問她話,她便象背台詞一般,語氣有些生硬,但很平靜地說道:“你的手機,你的車鑰匙,吳秋生彆墅的鑰匙,這個是大門的鑰匙,這個屋門的鑰匙,這是主臥的,次臥的,所有的一切,完璧歸趙,都還給你了。”
說完這話,也不等艾天嬌和丁圓圓反應過來,陳扯清緊接著又繼續說道:“哦,還有密碼,密碼是……報上八位密碼,陳扯清又指了指銀行卡:“這是吳秋生給我的,不應該說是給你的副卡,密碼就寫在卡背麵,他有說過,讓重置密碼,我一分錢也沒用過。還有,他送給我的禮物,不,也是送給你的禮物,我都放在在主臥更衣室的一個櫃的內層裡我也沒碰過,包裝都很完整的放在那裡。”
說完這些話,陳扯清沉吟半響,覺得應該向艾天嬌交待的事情全都交待完了,自己已經儘到了所有應該負的責任了,沒有什麼是欠彆人的了,於是才抬起了頭,看向艾天嬌和丁圓圓,對她們說道:“所有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
然後,陳扯清又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那一個大大的紙袋,袋子的口子是敞開的,她可能很清晰地看到裡麵放著很多的錢,估計這就是自己所要的還債的錢了,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說完這話,陳扯清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似又問道:“這是你應該付我的那筆工資吧?”
在陳扯清的心裡現在可不能太大意囉,俗話說得好,到手為財,沒有握到自己手上的錢就不能完全的說是自己的錢,那自己非得問問清楚不可。
聽到陳扯清的這一番話,丁圓圓先是一楞,盯著陳扯清看了一會,才對著她點了點頭,很是爽快地回答她:“是的,這是你的錢,我們應該付給你的工資!”
然後,丁圓圓便把袋子推到了陳扯清的麵前,又對她說道:“每紮一萬,一共是十捆,加上以前已經支付的,一共二十萬,你自己點點看夠不夠。”
陳扯清毫不客氣,該自己拿的錢她當然不會手軟,抱起桌上的錢她看也沒看就站起身來,說了一聲再見就要離開,對此地她絲毫沒有多留半分鐘的意思和想法。
“等等,艾小姐,啊不,陳小姐,請稍等!”陳扯清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艾天嬌突然對陳扯清說話了。
陳扯清神情一頓,放下了手中的自己的行李箱,回過頭來,先是把自己的拉杆箱打開,把手中的錢全部放入,然後合上了箱子,再抬起頭來看向艾天嬌和丁圓圓:“麼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艾天嬌沒有回答,隻是向身邊的丁圓圓使了一個眼神。丁圓圓會意從艾天嬌的手中接過一個大文件袋,從沙發上起身走向陳扯清,一臉傲氣地對頭上陳扯清說道:“有這個你起拿去吧,這是一來為了感激你這些時間來能如約很好的完成了任務,沒有出現什麼漏子,二是我們希望你在離開後就把一切事情都忘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就當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三個是我們知道你做這件事很不易,有一定的損失,如你被吳秋生給睡了,這可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你為我們獻出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這是你的一大損失,我們應該給你補償的,這裡麵有四千塊,就當是我們給你好補償吧!”
補償?陳扯清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不由得一痛,象針刺一般,本是已經布滿烏雲的臉上刹時變得蒼白,抓著錢的手立即縮了回來。
丁圓圓似是以為陳扯清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又對她說道:“你也應該明白,艾天嬌與吳秋生才是合法的夫妻,你與吳秋生沒有任何的瓜葛,你隻是在打工,可是你卻為了這個失了身,失去了一個姑娘的清白,看到你一個小姑娘就這樣被人睡了,艾小姐很是同情你,所以給了這筆錢作為對你的補償吧,希望你能收下,好好的回家去吧,把這裡的一切都忘了。”
陳扯清的臉色由青變白,又由白變紫,很是難看,丁圓圓和艾天嬌都吃了一驚,她們以為陳扯清嫌錢少,於是丁圓圓回頭去看了一眼艾天嬌,艾天嬌會意,又打開自己的包包,打算再掏多一點錢給陳扯清,以此來塞住陳扯清的嘴,不讓她再糾結什麼能順利地離開。
陳扯清盯著兩個人看了一會,突然一個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