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陳扯清在來啟點公司前,已經為自己麵對公司董事長的時候要說的話打好了腹稿,可現在全給忘得一乾二淨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好了。費了好大的勁也就隻能支支吾吾的說出一個我字,直憋得小臉通紅通紅的,很是尷尬地低下頭來,不敢再說話。
陳扯清的這種不知所措的表現對於現在的吳秋生來說,卻似有一種取悅於他的感覺到,在吳秋生的眼裡看到的是一種無辜,可愛,原本的剛才被在工作中的有些煩燥的心情立即平靜了下來,舒暢了許多。吳秋生本來帶著冷冽的眉眼間立刻很是溫暖濕潤起來。
吳秋生站直了身體,邁開步伐向陳扯清走來,走到離陳扯清二米左右的距離裡停了下來。將手中的煙頭丟進了垃圾桶裡,然後才重新抬步向陳扯清走來,站到了她的麵前。
掃了一眼她手中的咖啡:“這是我的吧!”
問完沒等陳扯清回答,便自顧地從陳扯清的手中接過咖啡杯,喝了一大口後才微微的低下頭來,盯著陳扯清的頭發看了一會,視線才落到了陳扯清的手中的入職報道書上。
“是來報道的吧?”他又問。
“嗯!”陳扯清木然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才把手中的報道書遞向吳秋生。
吳秋生並沒有接,卻反而轉過身去,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又在上麵抽出了一團紙巾遞給了陳扯清。
陳扯清一臉不解地看著吳秋生,立即陳扯清的那雙眼睛映入了吳秋生的眼底,黑白分明的眼珠,楚楚可憐的光潤,清雋似水神情,清澈見底的靈眸都一一清晰地呈現在吳秋生的眼中。
吳秋生被陳扯清這樣的勾魂的眼神看得是心惺顫動,心潮狂瀾泛起,難以把握自己。
本來吳秋生是想提醒陳扯清擦一下自己手上的水漬的,此時所有的話都都被卡在了喉嚨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吳秋生隻覺得她的眼神的確很是勾人,有著勾魂攝魄的作用,讓人有魂飛魄散,隨其而飛的感覺。
在她這雙眼睛的勾引下,吳秋生難以自撥,心甘情願地沉淪了。
吳秋生怕自己如果再這樣看下去,可能真的是魂都沒有了,難以自控,隻能收回了目光,用自己手中的紙巾替她擦淨手上的咖啡漬。
在吳秋生的那一刻的接觸中,陳扯清才被驚醒過來,心裡才明白過來,原來吳秋生送她紙巾隻不過是讓她把手上的咖啡漬給擦拭乾淨了,自己真的想多了。
陳扯清隻是一個員工,那敢去讓人家大老板來幫自己擦手中的咖啡漬。
有些受寵若驚地說了一聲謝謝後就接過了紙巾,迅速地把自己手上的咖啡漬給擦掉了,又順勢地把剛才吳秋生觸碰到的地方按了一下,把好一片的麻酥的感覺擦去,才使得自己一直狂跳的內心平靜了一些。
然後才把自己手中的入職報道書再次舉了起來,遞給了吳秋生:“吳總,我是來報道的!”
這一句很簡單的話陳扯清是用了渾身的力氣才說出來的,陳扯清花了很大的心力才能穩住自己的心神,可是說話的語氣還是不由自主的發顫,無法完整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意思。
在吳秋生的眼裡,陳扯清的所有的不太正常的表現,她的驚慌失措,她的語無倫次,她的支支吾吾,她輕顫的話音都不斷地撩動著他的心。讓吳秋生的心間也跟著陳扯清的顫抖的語音一顫一顫的。
吳秋生也是花了一些心力才能讓自己做到足夠的鎮定從容的,然後才能伸手從陳扯清的手中抽走了她的入職報道書。一隻手指了一指旁邊的沙發,示意陳扯清坐下。
陳扯清此時的心裡在想,自己不過是一個秘書長,那有資格在總裁的辦公室裡坐的,所以還是一臉的畏縮害怕的樣子,不敢坐下。
吳秋生也不勉強她,看到陳扯清站著不坐,自己也站著陪她,她的入職報道書早已經由小王提前的拿過來給吳秋生看過了,上麵所填寫的每一句話吳秋生幾乎是倒背如流,他所謂的要看隻不過是裝裝樣子。
不過吳秋生裝得是很認真的,就象自己根本沒有看過,且是很重視眼前的她一樣,看得很認真很仔細。其實那不過是重新再看一遍而已。
看了一會,吳秋生才拿起筆在上麵簽了字,然後再次抬起了頭衝著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陳扯清說道:“我不喜歡與我沒什麼關係的人進我的辦公室,特彆是在我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所以每天早上你一到公司後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的辦公室打掃得乾乾淨淨,頭天公司其他流程問題,你可以去與小王了解,免得我在忙公司裡的其他事情的時間抽不開身。”
說到這裡的時候,吳秋生卻突然話鋒一轉說了幾句與公司業務無關的話:“前幾天我到西大演講的時候,我們見過,你應該知道他的電話。”
等到陳扯清肯定的點頭後,吳秋生才又繼續說道:“鑒於你剛來,對公司的業務不是很熟,剛開始工作難免會有些手足無措,我會安排小王幫你,指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