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晚安可是此時已經是天亮了,於是陳扯清便收住了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可吳秋生似乎沒有察覺這句話是個病句,卻是順著回了一句晚安,腳步微微頓了幾秒,卻沒再回頭,邁開了腳步走出了陳扯清的房間。
陳扯清關上了房門,才抬起頭了又回了一眼身後的落地窗,似乎吳秋生的身影仍然在那裡隱約再現。驀地,耳朵邊上回響起吳秋生剛才說的那一句話:“我能回但我不會回我的房間。”全身宛如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僵在哪裡。
他這話是不是故意的說給自己聽的,如果是那……陳扯清不敢往這個方向想下去,寧願往彆的方向想,不,他的話是自言自語,說給他自己聽的。
可很快陳扯清又否定了自己的這一種想法,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他之所以不回他的房間,他是知道艾天嬌在他的房間,故意的不回的,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半夜開會的原因。
雖然此時的陳扯清的心裡十分的明了,已經明白了吳秋生心中所想,本應是高興的,謎底解開了,似乎真是那麼一會事,這案子讓自己給破了,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卻為什麼內心又是一陣陣的糾痛,想到這裡陳扯清努力的想把自己的思緒收回,回到正確中來,卻怎麼也做不到,發現自己就是得了心臟病一般,胸口悶得慌,且思想已經不受自己的控製。
陳扯清經過無數的努力才使平靜下來的心此刻又激蕩不已,她凝視著吳秋生那重現在自己眼前的背影楞楞地站著,強迫著自己能不去想這些,可是發現自己怎麼也做不到。
陳扯清拉上了窗簾,回到了床上躺了下來,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嘛,心裡不停地念叨,希望自己的內心能夠聽從自己的召喚儘快地恢複寧靜。不要再糾結於這些本不是自己應該關心的事情身上,可是那怎麼就是做不到,越是不想心裡卻是越要想,而毫無條理,亂如一團亂麻,這樣的心更疼更難受。
就算是如自己心中所想,他的那些話都是說給自己聽的,他真的心裡滿滿的裝著自己,為了證明他真的在乎的是自己而不是艾天嬌,那又能怎麼樣?他與艾天嬌已經是夫妻,自己算什麼,算第三者嗎?自己能做人家的小三嗎?自己怎麼可能會下賤到去做彆人的小三?怎麼可能去破壞彆人的家庭,她陳家不會有這樣的人的,陳士美那隻是個傳說,而且她也查過了,曆史上的陳仕美不僅不是忘恩負義,拋妻棄子的惡人,相反卻是個重情重義的真漢子。
何況陳扯清也知道了,自己原本並不姓陳,自己或許是姓李姓張或者姓彆的,反正自己不管姓什麼自己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人,不是象社會上傳的那種專門破壞彆人婚姻,破壞彆人家庭的小人。
更讓陳扯清糾結的是在自己離開女女會館時聽到的那段丁圓圓放的錄音,他跟黎猴子的那一段談話。也不能忘記了自己這八年為他受的那些苦,她已經為他犯了八年的傻,怎麼能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再犯?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真成了天下第一賤人了。
陳扯清在自己內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不停地提醒自己,自己隻是碰巧了成了他的秘書而已,實習的秘書,三個月的實習期滿後,自己是不是能轉正,願不願意轉正還是兩說的事情。不能為了他的一個小惹事的稱呼再做傻事,或不能為他的那一句我沒想過要回我的房間所迷惑了。
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了,陳扯清反反複複地在心裡暗示自己好多會,才讓自己的心情勉強平複了下來。世界才算安靜下來了。
天快亮了,陳扯清真的是很困乏了,心裡寧靜起來,也就很快的入眠了。
可是就在陳扯清入睡沒多久的時候,她的肚子就開始疼痛起來。
陳扯清迷迷糊糊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翻了個身想要睡去卻是更加的疼痛難忍,象是有人用刀子不停地戳著自己的肚子。似睡非睡迷迷糊糊,已經疼痛得實在是無法忍受的她不由得痛苦地呻吟起來。
就在她想著自己到底在做一個什麼的破夢竟然後使自己感覺如此的疼痛時,一隻大手扶住了她的臉:“陳秘書!陳秘書!”
聲音很是熟悉,可是陳扯清此時疼得實在是太厲害了,神誌不清,根本沒有想起那個聲音是誰的。
“陳秘書!陳秘書!醒醒。你怎麼了?”
那個聲音一直在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扯清迷迷糊糊地地掙開了雙眼。眼前的圖像漸漸地的清晰了,她才看清了眼前站著的人——吳秋生。
陳扯清很是茫然地轉了一會眼珠,肚子又是一陣難忍的疼痛讓她再次哼叫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自己的痛經毛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