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任肙肙關上了臥室的門後,陳扯清這才去招呼吳秋生和黎猴子進了屋裡,她倒了幾杯茶,在吳秋生黎猴子麵前各放了一杯,自己端上一杯陪著兩個男人坐在沙發。
三個人不說話,他們的耳朵都在朝著任肙肙的臥室裡仔細的聆聽。
陳扯清與任肙肙租住的這套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任肙肙與程剛的在臥室裡說的話他們在客廳都能聽得很清楚的。
先開口的是程剛,他在進屋之前應該就已經醞釀了很久的話了,就是肙肙對不起了什麼的。
在愛情的世界裡對不起是最傷人心的一句話了。雖然沒能看到任肙肙此刻的表情,但陳扯清卻能知道這三個字無疑是一把風刀霜劍一樣能把任肙肙的心傷得很疼很疼。
如她所想的那樣,下一秒的時候任肙肙的臥室裡便傳來了啪啪的聲音,那一定是摔了什麼的聲音,應該是杯子摔碎的聲音。
緊接著是任肙肙因為怒火中燒而變得顫抖極度的嗓音““對不起?程剛,你現在覺得跟我說對不起有用嗎?你以為我現在應該聽你說這三個字嗎?”
接著又是東西被摔在地上的聲音:“我告訴你程剛是,你他媽的彆跟我說這句話,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聽到從你的嘴裡說出這樣的三個字!”
又是一陣的啪啪聲,中間還夾雜著程剛乞求的聲音:“肙肙,你不要這樣好嗎?我不這樣,我能怎麼樣?你說!”
任肙肙的聲音越來越大:“你跟鄧鶯鶯睡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想到我會這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一弄出事情來都會對我們女人這樣說,你彆這樣,哼!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呢?”
任肙肙此時是氣得瘋了,屋裡又是一連串的摔東西的聲音。
“程剛你不許碰我!臟,你太臟了!我怕你臟,我現在是連見到你都惡心,我一看到你就想到了鄧鶯鶯的那張臭不要的臉。我惡心得想吐,不!連吐的精力都沒有,不許碰我!”
“行,你不是想要跟我淡嗎?好呀,淡呀,你告訴我你跟鄧鶯鶯是什麼時候就混在一起的,說呀,你不是要來解決問題的嗎,?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沒有說的意思,那我們還談什麼?你就給我滾出去!”
好一會兒,才傳出來程剛那顫抖的聲音:“是去年八月的時候!”
一直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的黎猴子突然間的把手中的水杯重重地放到茶幾上。
不過水杯與茶幾發出、的聲音吳秋生與陳扯清都沒能聽到,都被任肙肙在臥室裡摔東西的聲音給掩蓋了。
“八月份,到現在已經有五個月了吧!好呀,想不到你藏得夠深呀,與鄧鶯鶯暗渡陳倉整整五個月,在這五個月裡你把我任肙肙當什麼了,當傻子嗎?
“肙肙,我一開始是因為喝醉了,身不由己。”
“開始是因為喝醉了,那以後的五個月裡你天天都喝醉嗎?還有程剛,你把我當成了傻子都五個月的時間了,現在你能不能不要再把我當傻子行嗎?喝多了,喝了能成為你出軌的借口嗎?”
不管任肙肙有多麼的氣憤,可她說著說著便又哭了起來,黎猴子的雙手已經掐成了拳頭,他的牙齒咬得格格的響,心裡象是被什麼給壓住一樣,很是沉重,令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程剛我跟你這十年,整整十年,我從大學時就跟了你,那個時候我才十六歲,現在我已經是是二十六歲了,一個女人能有幾個十年,這十年是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時光,我全給你了,你說過會好好的對我的,結果呢,?你就是這樣的好好的對我的嗎?程剛你知不知道,除了我爸我媽,在這個世上你是我最相信的人,可是呢?嗚…嗚嗚嗚……”
黎猴子的喉嚨明顯的發出了響聲,他再也呆不下去了,突然他站了起來,掏出自己的手機,對一直坐在那裡,一臉平靜的吳秋生說了一句,去抽根煙嗎?”
吳秋生似是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陳扯清,看到她手裡捧著茶杯,低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不過過了一會兒,他便對著黎猴子搖了搖頭。
黎猴子不說話,繞過茶幾邁步離開了房間。
“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的欺負我?你知不知道,就在今天我與小扯蛋去了二中了,我去了那一家小籠包店,那裡的一切還是當年的味道,還有那古榕樹還是原來的模樣,上麵你刻的那幾個字還在那裡,我們去過的學校的每一個角落我都能看見我們的曾經,可是現在你知道嗎?我當時卻隻有一個感覺就是我愛的那個程剛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