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豆滿月的時候陳扯清不顧管家劉葵花的勸阻,執意要去邊境找吳秋生。
她把小土豆交付給月嫂和管家劉葵花,立即訂了超音速動車的票。
來到南中邊境時,已經是三天後的黃昏時分。
左鬆市軍區醫院,陳扯清一到門口就已經感覺到到了一種氣息,一種很奇妙的氣息,她能感覺到吳秋生就在這家醫院,而且奄奄一息,正在等著自己去救他。
到了吳秋生住院的病房門前,這種感覺更為強烈。陳扯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此時吳秋生的臉上身上都很乾淨,沒有任何的儀器,他一個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象是睡著了,睡得很安詳,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臉上,象是給他鑲嵌上了一道金色。
陳扯清站在門口怔怔的注視著他很久,才邁開還有些沉重的腳步走進病房裡麵,來到他的身邊。直到現在陳扯清都尤如在做夢一般,感覺這一樣不是很真實,她屏住呼吸,伸出右手,輕輕地在吳秋生的身上探查了一番,傳到她手上的溫度讓她感覺到了這個男人的真實,他是活著的,他沒有死,不由得眼底一熱,淚水落了下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憂傷。
陳扯清想要抓住他的手,可在她還沒有抓到他的手的時候,就在她剛剛的碰觸到他的手的一瞬間,他睜開了眼睛,象是從夢中驚醒了一般,俊美的眉毛輕輕的一挑,緩緩地掀開了眼簾,先是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才把目光轉向了她。
他盯了她很久,才用很是低柔的聲音對她說道:“小扯蛋,我沒有死,我活著,我把一個活著的吳秋生給你帶回來了,因為我舍不得,不想離開你。
陳扯清眨了一下眼,想忍住不讓眼淚下來,但還是落了下來,她一把抓住吳秋生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感覺到他那熟悉而節奏明顯的心跳,陳扯清的眼淚落得更凶,難以控製。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又傳來一個很熟悉的聲音:“他沒事,他好好的,放心吧孩子!”
“媽媽,你怎麼會在這裡?”陳扯清很是驚訝,一臉的不相信,靜靜的看著李姨足足有十幾分鐘。
“是媽媽救了我!”吳秋生忍不住說道。
“啊,真的?”陳扯清更是驚愕,她想不到,母親失蹤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是來邊境救吳秋生。
陳扯清與吳秋生見麵的第二天,傳來了好消息,吳秋生在這次的執行任務中表現十分的突出,受到了軍區的嘉獎。
又在醫院裡呆了幾天,吳秋生實在是不願意再在醫院裡呆了,於是強烈要求出院。
軍區的領導拗不過他,隻能讓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第二天陳扯清就訂了回天都的火車票。
在回天都前,吳秋生帶陳扯清去了一趟部隊,帶她去了一趟部隊食堂。
吳秋生跟陳扯清說過,這是部隊的規矩,但凡有人退伍或轉業,離開部隊前都要與戰友們吃上一頓飯,這叫散夥飯。
吳秋生這一次來離開部隊了,與這些戰友一起呆了幾個月,一起出生入生,建立了很深厚的友誼,所以在他要離開他們之前,一定要跟他的戰友們一起都吃一頓飯。
大家跟吳秋生打過招呼後,把目光都集中在了陳扯清的臉上。
吳秋生也不在意,一一的給他們做了介紹。
“這些都是我的戰友,這一幫是新入伍的……這一桌是老兵!”給陳扯清介紹完了他的戰友,他又向戰友們介紹了陳扯清:“這是我老婆,叫陳扯清!”
陳扯清禮貌地打過招呼,剛要坐下,對麵坐著的一個男人,盯著陳扯清看了好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吳秋生。
“她她她不是那位大明星嗎?”男人似乎不太確定,所以話說得不是很利索。
吳秋生似是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瞪了他一眼,後來又覺得這樣不太好,畢竟大家都是生死兄弟,在戰場上出生入死,感情很深的,人家不知道情況,把陳扯清錯認成艾天嬌,這也很正常,自己應該向彆人解釋清楚的,於是他對那位戰友說道:“錯了,他不是艾天嬌,她是我老婆!她們長得像而已,不是一個人。”
“哦!”
那位戰友似乎對吳秋生的回答不是很滿意,臉上還存在著一些疑惑,但大家都能理解,畢業是生死兄弟,是好戰友,即然吳秋生不想過多地說這個問題,那也就算了,便不再問吳秋生關於陳扯清與艾天嬌的事情。
吳秋生立即把話題岔開。
一直喝到火車快到點了,在陳扯清的提醒下,吳秋生才願意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對著大家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隨即,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一齊抬起了手,給吳秋生回了一個整齊劃一的軍禮。
落下胳膊,吳秋生一句廢話都沒再多說,直接牽了陳扯清的手,走出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