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為何不自己去收,當然是因為餘家恨透了他。
當日,他給出的那份存折是假的,隻做得跟真的一樣,騙得王桂花和餘大福母子倆歡喜地去銀行取錢,結果錢沒取出來,還差點被銀行工作人員扭送去派出所,臉麵都丟儘了。
事後,那對母子去找王大錘麻煩,但王大錘作為街坊鄰裡口中出了名的“混子”,自然是不怕這種事後算賬的,三言兩語就將母子倆堵了回去。
王大錘在信裡很得意的將這件事描述了一番,餘舒心看完後,心裡沒有一絲波動。
即便那是她名義上的家人。
不過她也知道,以王桂花的性子,這事不可能就這麼完了,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且等著。
“灶屋咋還不生火,不做飯啦?”
外頭響起田翠英敞亮的嗓門,餘舒心醒過神,將王大錘的信隨意夾到一本書裡,便起身出門回應:“大娘,我這就去做。”
“娘,我去做。”
兩人異口同聲,又看向彼此,孟建國衝她道:“你歇著,我去做。”
男人語氣很淡,透著疏離和客套,而正午的陽光照在男人深邃鋒利的眉眼上,帶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壓力。
餘舒心倒是不懼這股壓力,隻是覺得他有些喜怒無常,明明幾分鐘之前他還是溫和的,幾分鐘之後就冷了臉。
幸好,自己不是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