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前世今生,她以為自己對這些情感早已不再需求,但一直翻湧的情緒,壓抑不住的鼻酸告訴她,她在意的,她很在意!
隨之而來的是愧疚和不安。
此刻,達到了頂峰,她走到乾娘跟前,澀聲問道:“您不問問我,是否卷走了家裡的錢財嗎?”
田翠英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有什麼好問的?我不信我乾女兒,還信外人不成?”
“可如果我......”
“你是不是閒的?閒了就趕緊回去做飯,你不餓,我早餓了!”田翠英瞪她一眼,語氣嚴厲,又看了眼周邊和馬路前後。
周邊沒什麼房子,馬路上離他們最近的村民也有四五十米,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餘舒心醒悟過來,點頭道:“我這就回去把菜熱了。”
說罷,她加快步伐往前趕,眼眶卻一下子紅了,淚水往外冒。
“餘姐姐等等我!”
毛毛脆聲喊著,噠噠追上去。
餘舒心趕忙擦了下眼睛,放緩腳步,牽起了毛毛柔軟的小手。
毛毛高興地蹦跳,跟著她走在前頭,小嘴嘰嘰喳喳地不停說著話。
孟家兄弟,除了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孟建國外,毛毛和孟建軍都是看著內向,實則是認生怕生,等熟了之後就變成了小話癆,小嘴叭叭閒不住。
餘舒心一邊走,一邊側傾著身體,微笑聽著毛毛說話,不時回應一下。
她卻不知,有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瞧著她的脊背從一開始的緊繃變得鬆弛,他的眉宇舒緩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