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龍兄妹倆在平湖書院向來橫著走,從未在眾目睽睽下受過這種指點,頓時臉色漲得通紅,直到看到周嘉清略帶挑釁的目光盯著自己,王楚龍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喝罵起來:“周嘉清你個賤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輸了就是欺人太甚?”周嘉清沒理會王楚龍言語中的謾罵,反而唇角微揚,淺淺一笑,這一瞬間的笑容如同江南纏綿的春雨,讓人一下子移不開目光,“今日我周嘉清在此提起賭約,就看書院眾位先生們和在坐的各位貴人願不願意還給我一個公道。若是諸位都覺得我欺人太甚,那麼我就不再計較,當做沒有這個賭約的事。”
當做沒有賭約?
怎麼可能,且不說大安城的貴人都在此,現在連皇子王爺,還有皇上派來的夫子宮人都在這裡,還可能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京兆尹王衛平的眉頭幾乎打成結,他正是想到這一點,今日在書院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皇上知曉,他才在原地焦灼萬分不敢有所動作,隻能不住地給他的夫人使眼色。
“龍兒,你怎能口出狂言,立刻向周二小姐道歉。”王衛平的夫人李氏站起身來,對著台上的王楚龍避重就輕嗬斥道。
又看向周圍的眾人,滿懷歉意道:“讓諸位見笑了,沒能管教好兒子,臣婦在此給諸位賠個不是。”
王楚龍平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母親,看到母親暗含警示的眼神,立馬換上一副恭敬的模樣,雖不情願也假裝討好地說道:“周嘉清,剛才是我一時情急出言不遜,在這我給你賠個不是,還請你看在同窗的份上原諒我這一回。”
“好,原諒你了。”周嘉清爽快地答道。
“周二小姐果然大氣。”王李氏讚歎道,對著台上的一雙兒女嗬斥道:“周二小姐已然原諒你們了,你們快過來,就彆杵在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