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下了命令,那兩個侍衛不能不從,隻是神情間的頹色依舊不減,之前拔劍想要衝去找王掌櫃理論的侍衛,看了一眼王掌櫃的鋪子,無奈地搖頭轉身跟著秋菊去。
待回侯府到了陶然苑,周嘉清在凳子上坐定,輕聲道:“今日所為何事?”
那兩個侍衛猶豫一下,個子稍微矮一些的率先開口:“二小姐,我們兄弟倆今日之事與侯府無關,是一些家中私事......”
“何事?”話音未落,周嘉清又問道。
不同於上一次輕言細語,這次倒有些不容拒絕的味道在裡麵,仿佛他們兩麵對的不是一個十四歲的貴女,甚至比靖安侯還身居高位的一個人。
這一問讓他們都有點摸不著其中意味,猶豫了一瞬,也沒勇氣再拒絕,“回二小姐,開麵館的王掌櫃是我們的鄰居,十五年前他家中有事,我父親借給他二十兩,莫不是我家有事,便開口提起當年之事。可誰知王掌櫃......他直接還了那銀子,說恩情兩斷。”
十五年前一個百姓能拿出這麼多銀子幫忙,是恩。
在此期間不提還錢之事,是情。
恩與情都在侍衛這邊,如今有難找王掌櫃,就還一個當年的銀錢,這是白眼狼。
周嘉清聽明白後,嗬問道其中一個侍衛:“你意欲拔劍想要乾什麼?你不知道這劍一拔出,恩與情便都落了下風。”
“屬下知錯了。”被質問的侍衛答道,他在跟著馬車回府的路上,已經想清楚自己衝動的後果了。
“所以你們有什麼難處急需用錢?”周嘉清繼續問道。
兩個侍衛微微一怔,眼前的少女不是他們自己能做主,所能選擇效命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