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公主已經兩個時辰沒有出來了。”
“走!”
事已至此,鄭賢妃即便想要維持那份從容與淡定,也已無能為力。她的女兒所犯之事,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頭,讓她無法保持平靜。若皇上因此震怒,施以懲罰,她雖能理解,也能設法化解。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異常詭異,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就是她的女兒謝元錦動的手,為何她的女兒會在那禦書房內如此之久?
禦書房外。
鄭賢妃離去不久便又來了,隻不過這一次,她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跪在了殿外。
從夕陽餘暉灑滿大地,到夜幕降臨,星辰點點,她就這樣一直跪著,跪在這片冰冷的石板上。
下人們見她如此,紛紛上前勸說,但鄭賢妃卻仿佛置若罔聞,她的眼中隻有那緊閉的禦書房大門,其實,她的膝蓋早已麻木。
張姑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她微微俯下身子,將聲音壓得極低:“娘娘,夜色已深,您已跪了多時,皇上若是知曉了,也定能體諒您的苦心。但此刻,皇上心中有氣,未必能回應娘娘。娘娘,您又何苦如此折損自己的身子?您的身子要緊,隻有您身子安康,才能為公主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