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這些事件看似微不足道,如同平湖書院那幾位不幸遇難的先生一般,都被歸類為意外,在大安城未能激起太大的波瀾。
然而,在四皇子府內,這些怪異的死亡卻像是一顆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雖然未能掀起滔天巨浪,卻也讓那湖水變得不再平靜。
隻有謝元賦知道他自己有多憋屈,失去一個如同左膀右臂的鄭賢妃不說,現在看似死的都是普通的小侍衛,實則都是他親手挑選、精心雕琢的心腹之將,他們被巧妙地安排在那些不起眼的角落裡,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利劍,隨時準備為他挺身而出。
他們的離世,更是謝元賦布局多年的心血化為泡影!
“鷹師還有多久能抵達大安?”謝元賦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他猛地推翻了麵前的一桌佳肴,臉色鐵青地怒斥道。
灰衣男子站在下首,低垂著頭,麵對謝元賦的質問,他顯得有些局促不安,支支吾吾地回答:“主子息怒,鷹師......鷹師他在信上說,馬上......”
“馬上?這‘馬上’二字,我已聽了半年有餘,鷹師卻仍舊未見蹤影!”謝元賦的聲音愈發冷冽,他的耐心早已被消磨殆儘。
謝元賦催促過無數次,可是鷹師每次的回信隻有簡單的“馬上”二字,隻是這馬上,都過來半年還不見來大安,不怪謝元賦暴躁。
可是,西雲所有的籌劃與希望都寄托在鷹師的身上,謝元賦縱使心中再是不滿,也隻能強忍著怒火,繼續等待。
灰衣男子見謝元賦如此,心中也是一陣忐忑,他深知鷹師的重要性,也明白謝元賦的焦急與無奈。他隻能默默地站在一旁,期盼著鷹師能夠儘快到來的消息。
不管四皇子府如何烏雲籠罩,然而大安的繁華與喧囂卻未曾因此停歇,故事依舊在歲月長河中緩緩流淌,帶著人們的歡聲笑語。
比如,靖安侯府內,卻是另一番繁忙景象。
周嘉清的嫁妝籌備工作正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各式物品需要這個空閒時間,迅速置辦妥當。
對於靖安侯和陳幸來說,此刻的忙碌仿佛成了一種難得的解脫。他們忙碌著,心中卻不再過分掛念周嘉清的情況如何。
這一日,陳幸拉著前來做客的陳慶,雙眼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輕輕展開手中的嫁妝清單,那上麵列滿了琳琅滿目的物品,每一件都精心挑選,寓意深遠。
陳幸問道:“慶呀,你且來瞧瞧,你說這嫁妝清單,我是該選那燙金貼金的,還是蘇繡或蜀繡的更為合適?那燙金的雖華貴無比,璀璨奪目,但蘇繡或蜀繡的卻更為清雅脫俗,二者該如何取舍?”
陳慶接過清單,細細端詳,她知道陳幸對這場婚禮的重視程度,卻沒想到這般重視,就這滿滿當當的,還說這是暫時想到的一部分,陳慶被震驚地隻說:“燙金華麗,能彰顯身份與地位;而蘇繡與蜀繡則更顯清雅,能體現修養與氣質,全看你看重哪一點?”
陳幸聞言微微頷首,而後輕輕搖頭,仿佛在否定先前的想法,但緊接著,她的眼中迸發出一種明亮的光芒:“不如,做成檀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