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倚在雕花的窗欞旁,直勾勾地注視著那綿延不絕的紅色隊伍,那是屬於周嘉清的十裡紅妝。
隨著隊伍的行進,周圍的喧囂聲、祝賀聲,仿佛都離她遠去。
她的耳畔,隻剩下婢女們低低的絮語,講述著這場親事的種種細節。
她們口中的王爺,如何為即將成為王妃的周嘉清大費周章做了令人驚歎的“聘禮清單”,那足足一百六十八抬的聘禮,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妝,在大安城中引來了多少羨慕的目光。
那女子聽在耳朵裡,更覺得嫉恨異常。
她的眼中閃爍著難以名狀的情緒,那是嫉妒,是怨恨,是深深的不甘。
憑什麼?
憑什麼周嘉清能夠嫁給徐竟驍,能夠十裡紅妝,如此風光的出嫁,而她,卻要嫁與二皇子,說到底隻是做他的填房?
她凝眸望去,隻見徐竟驍端坐於那匹雄壯的駿馬之上,馬首高昂,宛如王者。他的身影在隊伍的最前端,引領著整個迎親的隊伍,顯得尤為引人注目。
徐竟驍端坐於馬上,姿態優雅而矜持,唇角那淡淡的笑意,始終沒有消失。馬匹的身上,纏繞著鮮豔的紅綢製成的大花,鮮豔奪目,為這匹駿馬增添了幾分英武與神氣。紅綢在風中飄揚,如同火焰般跳躍,與徐竟驍身上的喜服交相輝映,更顯得他英俊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