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重的幾個兒子,逼宮的逼宮,逃走的逃走,更有......不是自己的種!
如今看來,能夠繼承大統的,竟然隻剩下了裴慎。
曾幾何時,他也想過要將皇位交到裴慎手中。
可他被裴慎的光芒籠罩時,他懼怕了。
年僅二十歲的裴慎,立下戰功赫赫,是他的數十倍。
就連在軍中的威望,也遠比他厲害。
他害怕這樣的裴慎,於是他選擇培養起了其他兒子,試圖將裴慎當做一個磨刀石。
誰知磨著磨著,那幾把刀都斷了,可裴慎這顆石頭,卻愈發的亮眼起來。
前方的背影停滯了一瞬,緊接著,便毫無留戀地走了出去。
皇帝垂下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大殿內,隻剩下了他與李德海,齊元已經潛伏在了暗處。
“朕該如何是好?”皇帝有些無奈,“朕的幾個兒子中,也唯有他......最能繼承大統,可他竟是不願要這個皇位。”
聞言,李德海訕笑道:“景王年輕氣盛,恐怕心中還憋著氣呢。”
他說話時,悄悄地看了眼皇帝的臉色,見皇帝神情如常,甚至還擺正了身子,顯然是要仔細聽他說話。
他暗暗鬆了口氣,接著解釋:“景王孺慕您,千裡迢迢趕來救駕,卻被您誤會他狼子野心,他心中自是委屈的。”
“景王這性子,與陛下您像了八分!甚至比您還要執拗!他必定是不願被您看輕了,所以乾脆連您給出的太子之位,他都不要了。”
皇帝細品著李德海的一番話,不停點頭。
“你說得對。”他鄭重地站起身,“是朕誤會了他,才讓他心寒,朕定會好好補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