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幸止一下子就捏緊了拳,心臟仿佛被人撕扯了一般生疼。
一雙狹長的眸森寒,迸發出冷意。
從十年前,他把餘恩恩從徐眠安那裡帶回來,他就沒有再讓餘恩恩受半點皮肉之苦,他們居然敢有人打斷她的肋骨。
徐幸止彎腰,周身的寒意稍稍收斂了些,溫柔地撫了撫餘恩恩的額頭,低聲說:“恩恩,乖乖睡一會兒,欺負你的人,叔叔一個也不會放過。”
餘恩恩腦袋暈暈沉沉的,疼痛讓她那雙今天精心化過的眉緊蹙在一起,她聽不見徐幸止說話,也沒有回答她什麼。
徐攸儀他們都等在外麵,徐幸止出來,兩人就急匆匆地進去查看餘恩恩的情況。
薑珣在隔壁,徐攸儀擔心餘恩恩,就拜托明綏照看一下。
他也傷得不輕,混身上下沒一處好皮。
徐幸止過去時,醫生已經給他包紮得差不多了。
他沒說話,等醫生完全弄好,他才問:“今天怎麼回事?”
此刻的徐幸止那雙好看眉眼的冷意幾乎降到冰點,陰沉的眸子微紅,暗藏嗜血的戾氣,薑珣也算是見過他幾次,還從來沒見他如此駭人。
即便是他已經很努力地讓他的語氣平和。
明綏看到薑珣的身子有些抖,就輕拍了下他的肩膀道:“你彆怕,隻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他就好。”
薑珣看過去,猝不及防地跟明綏對視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微微點了下頭,才說:“我今天晚上本來是跟姐姐一塊兒的,但是我去了個洗手間的功夫就找不到她了。”
“我看姐姐情緒不太好,就一直在找她,但是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
“在一樓找不到,我就想來上麵碰碰運氣的,誰知道正好撞見那幾個人拖拽著姐姐要上電梯,我趕緊去攔,但是我攔不住他們,還是攸儀姐姐他們上來,那三個人才嚇走的。”
薑珣事無巨細地把他所知道的全部都描述了一遍,隻是他不知道那些人還打了餘恩恩。
徐幸止越聽,眸子越發冰冷,如凝了狂風驟雨,暴虐如斯。
他起身,直接給鄧燭打電話,“把今天晚上三樓的監控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