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人是陶亞鸞。
她不敢。
“我......”
陶亞鸞見她遲遲不肯答應,上前一步,抬手輕撫了下她鬢邊的碎發,嚇得餘恩恩渾身都僵硬,手心都滲出一層薄汗。
聽她如鬼魅一般的聲音,輕輕問自己,“恩恩現在長大了,我們請不動你了嗎?”
“......”
“不然,我讓你爸爸過來請你?”
“不、不要!”
餘恩恩眼眶都紅了,“不要,我去......我陪弟弟玩......”
“這才是乖孩子!”
陶亞鸞又恢複笑著的模樣,摸摸餘恩恩的腦袋,“走吧,上車吧。”
“......”
她的手覆在餘恩恩腦袋上的那一刻,她覺得下一秒,陶亞鸞就要抓起她的頭發,她的頭皮都在發緊。
餘恩恩就這樣暈乎乎地坐上了陶亞鸞的車,還好身邊隔的是徐逢天,他一直抓著餘恩恩的手,還天真地問她。
“姐姐,你很冷嗎?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現在已經到了六月天,怎麼可能會冷。
感受到陶亞鸞的視線看過來,她急忙搖頭,“沒、沒有,我就是......天生體寒......”
“哦......”
徐逢天半信半疑地點頭,他絲毫看不出餘恩恩和陶亞鸞之間的湧動的暗流。
熱情地跟餘恩恩講著他那天過生日的趣事。
還說道:“那天媽媽說看到叔叔也在新月社,但是我追出去,沒看到你們。”
他們也在新月社?
徐逢天說的時間,好像就是徐幸止帶著她去見朱槿容的那天。
那天她還喝醉了酒,是徐幸止抱著她回家的。
依照她醉酒後不老實的習慣,肯定會對徐幸止做出很多親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