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徐眠安在外人麵前,對待她這個養女如親生女兒一般,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月亮捧給她。
他們一直偽裝得很好,餘恩恩也配合得很好。
直到有人來家裡做客,說是想要聽餘恩恩彈鋼琴。
陶亞鸞自己在外吹的她把餘恩恩教的琴棋書畫什麼都會,可餘恩恩整天隻有數不清的挨打和責罵,她哪裡有機會接觸鋼琴。
她硬著頭皮上,彈得一塌糊塗。
讓陶亞鸞覺得失了麵子,等客人離開後,把她按在鋼琴上,扒了她的衣服,用戒尺將她的後背打得血肉模糊。
鋼琴空靈的音律都變得悲戚。
即便是傷成這樣,陶亞鸞也沒放過她半分,從那以後,餘恩恩每天就得再練四個小時鋼琴,彈錯一個音符,就得遭一頓毒打,舊傷添新傷,她那段時間的衣服都跟血肉長在了一塊兒。
導致餘恩恩現在看到鋼琴就恐懼。
“去試試!”
陶亞鸞又對她下命令。
餘恩恩就像是被她馴服的狗,哪怕現在她已經有了反抗的能力,可是她骨子裡改變不了那種恐懼,總是本能地想要聽從她的命令。
所以她今天晚上不受控製地跟著陶亞鸞回來了。
所以她哪怕將近十年沒碰過鋼琴,她還是在鋼琴前坐下了。
小時候的曲譜明明早就忘記了,可是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記憶,都不用她再去看琴譜,就自然而然地彈奏出來。
徐逢天在一旁托著臉頰看著她彈,明明是陶醉的,崇拜的,餘恩恩卻覺得那就是在監視,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心裡亂作一團,餘恩恩慌張的那瞬間,不小心彈錯了一個音符。
下一秒,陶亞鸞的手就搭在了餘恩恩的肩膀上,大概是琴房冷氣開得足,陶亞鸞的指尖都帶著涼意。
聲音也是,“恩恩,媽媽不管你,怎麼還疏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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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批準明明都已經下來,現在都差不多開始施工了,可規劃局的人突然說他們少了個許可證,許可證事小,那些人有意想要阻止他們開工才是主要目的。
徐幸止召集了緊急會議,此刻都還在公司處理這件事情。
可他手機上忽然收到一條消息。
是徐逢天發給他的。
說是餘恩恩在彆墅給他補生日,問徐幸止要不要過去。